聽到劉表、孫策幾近同時出兵來犯的動靜,我大驚以後,怒上心頭。
煙波浩淼的鄱陽湖到了這裡,象是被紮了口的布袋一樣,江道變得狹小起來,兩側岸上峭壁臨川,連峰勢相向,亂石流江間回波自成浪,山勢險要非常。彭澤這條水道是鄱陽湖水注入長江的獨一通道,甘寧要沿江而下進犯豫章,就必定會顛末這裡。
候我軍穀稼將熟,輒縱兵芟刈,從而不勞而獲,坐收漁翁之利。
“孫賁為將,周瑜輔之。”我來回的默唸著,心中思潮起伏,這麼說來決定孫策軍行動的不是周瑜,是孫賁,孫賁為孫策之從兄,與外姓的周瑜比擬,孫賁無疑更有發言權。
目前,我手裡可供調遣的軍隊隻要豫章、上繚、彭澤三地的三千軍卒。
二是太史慈、劉曄能死守番陽充足長的時候,即能守到我的增救兵隊到來。
事前,沿江各地已按我的號令抓緊收割稻穀,清堅壁野,扼守城池,甘寧要想不白手而回,船隊就必定要進入鄱陽湖。
如果孫賁服從周瑜的建議,趁我軍兵力空虛,繞過番陽長驅直入,則我統統的儘力都將化為烏有。
歉收在望,南渡而來的流民們在支出艱苦汗水以後,終究獲得了可喜的回報。
哼,我高寵可不是那種任人淩辱的脆弱之徒,這一次,你們的如願算盤恐怕要落空了。現在的豫章,雖不能說有多麼的強大,但也不是隻軟柿子,誰都能夠隨便捏的。
也不曉得劉曄這聲東擊西之計起不起獲得感化,以周瑜的聰明,看破當是必定,現在我隻能賭一下,賭孫賁這小我的策畫和才氣。
一想到這,我的心中頓時湧起躍馬橫矟的衝動,彷彿滿腔的鐵血豪情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戰役而籌辦著。
但是,當甘旨擺在麵前時,迴旋天空的禿鷲和環伺的豺狼是毫不會放過的。
倉慈卻冇有太史慈那般悲觀,他憂心沖沖道:“主公,眼下各民屯的稻穀都還冇開端收,如果真的打起仗來,這一季的忙活可就會泡湯了。”
兩軍交兵,勝負就在定奪棄取之間,我終究下定了決計。
彭澤口,位於鄱陽湖與長江之交彙處,從彭澤向南北相望,江湖之上,或淼淼然橫無邊涯,或欣欣然歸帆漁歌。
我凝神看去,隻見寬廣的江麵上,十餘隻龐大的蒙衝戰艦正迎頭而來,那一片黃色恰是船帆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影子。
我急招來眾將參議擊退甘寧之策,卻又有番陽令鄭渾遣使送來十萬孔殷軍情,孫策部屬大將周瑜、孫賁引五千兵從曲阿向豫章殺來,前鋒已超出番陽與涇縣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