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還價還叫叫罵自家的孩童,而是在歌頌讚歎誠惶誠恐地傾訴他們心中的慾望。
必必要支出代價!
便聞聲那台上的李雲心又道:“但是有人誤傳,說我教這螭吻龍子,乃是浩大海龍宮的太子。此前並未就此事廓清,現在藉著神龍廟完工之日,將我教所供奉的正神昭告天下——以免今後有信奉虔誠者走岔了門路。”
“便是在本日,你們已見了這三花龍女。但若誠懇向我神龍教、感念渭水龍王庇佑一城的大恩德,那麼便在此時此地虔誠禱告、誦唸我神龍教教主渭水龍王的名號——說不得心誠則靈,便會在本日降下一場豪雨,造福萬千百姓!”
台下的人看著是神人,而台上的人看著則是怪物。很多時候驚駭感與崇拜感之間的辨彆,便也是隻間隔的遠近罷了。
龍女走出廟門五步,身周的火焰轟但是起變成一道數米高的火柱。迫人的驚人熱量終究被完整開釋出來,一整片氛圍變得扭曲。原地起了風,向著西麵八方分散,那些因震驚而呆立不動的伶人們的袍袖被吹拂得獵獵作響,乃至連張大的口中也被灌滿了風。
月昀子不覺得意,在龍女身前十幾步以外停下來:“通天君想要願力?那麼用不著這類體例——貧道有更好的體例令那些百姓對你昂首膜拜。”
一個黃口小兒,一個不知那邊來的、隻要虛境的妖魔陰神……
“世人是最易被欺瞞捉弄的。”月昀子彷彿對此並不覺得然。他看看台上的那些伶人,又看看台下那些膜拜著、時不時昂首看看台上龍女的人們,微嘲地說,“他們見不到真正的神通,倒是很喜好這類粗淺的伎倆。隻是你用這類手腕來做這事,實在是……”
後覺得那能弄出火焰、生雙角的陰神乃是龍女睚眥,但是……現在曉得也不是。
“神仙中事,疇前你們不體味,但本日我便與你們都說了。那一夜,乃是有妖魔犯我渭城,是以庇佑此地的渭水龍王才顯聖誅妖。而後又與那妖魔在野原山大戰三百回合纔將其格斃——那滿山的火焰便是奉養渭水龍王的三花龍女——三花你且上前來給他們看——誅妖之時的神通。”
現在,又站在台上假扮甚麼渭水龍王——就當著他的麵。
月昀子笑了笑、不再理睬他,從他身邊走疇昔。幾天前他將李雲心當作大敵,但現在曉得他並非龍子——而以為那龍女纔是睚眥。因此他視野的中間從李雲心的身上轉移到了那龍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