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彷彿……內心的某種情感已令他冇法安閒了。疇前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失掉了意義……但又不曉得再做甚麼好。
“以是叫你做了遊魂，卻不修彆的，隻修畫道的體例。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卓幕遮悄悄地捏捏她尖尖的下巴，“斑斕聰明，亦喜亦悲，豈不是一個最最淺顯又最最不淺顯的小女人麼？換做旁人――師兄師姐那裡會花這麼多心機？”
“因而到現在，畢竟出了鬼帝的事。本來能夠防患於已然的，現在卻有兩位天子做到了。由此本來兩位真境修士能守得住的，這一次兩位也守不住了。”卓幕遮想了想，“我猜你午間去頂上見長老們，就是說再調派修士到塵寰去的事情。”
蘇玉宋大笑：“恰是。眼下大戰期近，他們卻仍冇有放我們出雲山親臨疆場的意義。那麼，就得逼上一逼。我午間去同他們說了鬼帝的事，又說現在兩人已經防不住了，得需三人才行。本來要防的隻是帝王，可現在事情傳得天下皆知，又豈止帝王纔有那樣的動機？”
蘇玉宋看了看卓幕遮：“天然先辱再殺。這李雲心，還不曉得在多少處所留了伏筆背工。倘若明天在雲山大將他無聲無息地殺了――依著很多人疇前對他的印象，必會心存幸運想他或許並未死，隻是在等候機會以圖東山複興。”
“調派人去，倘若也是至心要毀滅這件事的話，天然不會叫那些蠢頭蠢腦的羽士、劍士去。可你竟叮嚀金光子，調派了一個情劫未渡的化境劍士去……天然將事情辦砸。因而到底傳到了諸國帝王的耳中。”
似是因為大事將成，這兩人的表情都極好。聽她這麼說，蘇玉宋便也笑了：“哦？你已經想通了？那麼給我說說看――是不是將我看破了？”
有些人將死之時非常安靜，擔得起平靜安閒的佳譽。倘若活著俗間，李雲心現在的狀況便也屬於那一類吧。可作為修行人而言，很多細節卻都顯現出他的內心可談不上甚麼平靜安閒，乃至有些惶恐。
“倒是聰明。”蘇玉宋降落地哼了聲，“我會的汗青縱比玄門要短，可也算萬古長存了。但是那木南居隻不過現世一兩千年罷了……現在卻已經叫我們顧忌。不過是因為他們、李雲心，走的都是一條門路――並不去應戰修行人、妖魔，而活著俗間埋下許很多多的伏筆。凡人無用……但倘若億萬凡人……便也是相稱可駭的力量了。”
他提點了這一句，卓幕遮愣了愣。但很快也笑：“本來如此――鬼帝的事，你一向對我說不必過問自有你措置。本來是有如許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