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說,這申明這廟裡的泥像的確有靈性,或者用百姓們的話說,是“開了光”。那被稱作“龍王”的精怪留了靈氣在此,是真能聽到“大眾訴求”的——隻要它樂意。
實在此人……倒還不錯。缺心眼兒,但挺仁慈。或許今後用獲得。
李雲心歎口氣:“走吧,帶我去瞧瞧。”
李雲心穿過這住屋的廟,往前麵走,就是常日劉老道的住處了。
畢竟是間廟,哪怕是小廟,也比平凡人家要略微大些。前庭一條卵石路,左邊是四塊嶙峋的瘦石,雜生野草。右邊是兩叢瘦竹,之間一條小徑、一方石桌子兩個石凳,也有一番意味。
劉老道彷彿還希冀於濛能賞下些銀錢來——就像打發城門守軍那模樣。
所幸劉老道主持的阿誰龍王廟竟然就在洪福鏢局的後街,因而他也跟著馳驅,措置了很多事。
他說完又戀戀不捨地看了李雲心一眼:“那……我就走了。”
於濛便一步三轉頭地走了。李雲心遠遠地瞥見他剛走到巷子口,立時就被一群身著綢衣的年青人圍住、吵喧華鬨地說了幾句話,就又被簇擁著消逝在街角了。
喬氏洪福鏢局家裡總另有些人的,都是婦孺。見隻返來一個當家的喬段洪和癡癡傻傻的女兒,全部家哭成一片亂作一團。
後院一間正房兩間配房,看起來都有些年初。
某種略微熟諳的氣味。可他真又說不出在那裡遇見過。他見過三個大妖一個小貓妖,哪一個都對不上號。
劉老道趕快齡了李雲心往喬家走。喬家是個大院子——畢竟做鏢局,也是殷實的。格式講究,偷著小康氣。但李雲心冇心機細看。因為方纔被一個男仆人引進女眷們住的後院門裡,就聞聲陰陽怪氣的一聲——
李雲心在院裡稍逗留了一會兒,劉老道就急倉促趕返來:“我說高人,高人,出事兒了——”
因而他淡然一笑:“於兄走好。有空能夠來坐。”
“這會兒就鬨騰起來了啊!”劉老道直搓手,“我說心哥兒,你跟我說實話,小道必定不過傳,那女人到底是嚇著了,還是……被上了身了?她一個勁兒在喬家屋裡頭喊三花娘娘啊……”
但瓦簷生了翠綠青苔,階下有一片絨絨細草。天井裡一方小水池,用鵝卵石砌了邊,池底也是卵石。清澈的水麵上飄著五片碗口蓮,抽了蒂,未開。
但總搗蛋,不免被行走世俗間的修士盯上,畢竟不如做些功德來得穩妥。
看起來起碼在這方麵的觀賞才氣上,劉老道的層次還是出眾的。一想又豁然——他畢竟是個畫師……搞藝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