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了指本身的腦袋:“還是我見過的最嚴峻的病例。很想死是不是?但是連死都懶得死,以是叫我幫手對不對?”
老闆與三位門客看得迷迷瞪瞪,卻見李雲心伸手在胸口一摸,不知從那裡摸出一隻銀壺來。手一用力便將銀壺捏成一塊銀錠,揚手拋在老闆手裡:“道統辦事。明天的事不要對外人說。如果有細細扣問的,必定是妖魔細作。”
蘇生眨眼:“……甚麼?”
說了這話便靠在長凳上,將兩條胳膊軟塌塌地垂在身邊,像是連坐直都感覺太吃力兒。
“我是,也不是。”蘇生在帳內轉了一圈。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似地看本身,又看看李雲心,“你到底使了甚麼手腕?你剛纔對我說甚麼?甚麼症?你曉得些甚麼?”
痙攣似地猛吸了一口氣!
“多得很。就你們這個天下、這個環境,吃不飽穿不暖每天被壓迫,十之八九都有這弊端。但是冇人在乎也冇人重視,對不對?這叫貧乏起碼的人文體貼。”李雲心歪頭看他,“以是說,想曉得這個煩悶症?那麼先奉告我你是如何搞的?你究竟是誰?”
再呈現在空中上的時候,那連片的棚戶已經成了灰灰黃黃的背景――他們現在身處各國聯軍的營地當中的一座軍帳裡。
蘇生便略鬆了一口氣――似是因為他的“劫身”並未被破去這件事。
就在李雲心籌算再問一聲的時候,他將酒罈一推,那大黑壇便嗡嗡地轉了幾圈,立在地上了。
而現在他看著蘇生,俄然認識到這年青人的麵龐實在……
李雲心曾與蘇翁同遊洞庭――老者見到洞庭的氣象時候興趣高漲,同李雲心說那看似平常的湖麵、天光水色,實際上都是極不平常的美景。這叫他一時候心生感慨,幾近心旌擺盪。
“好吧。但此處離那些臭羽士的老巢很近,四周又總有些雜魚走來走去。”李雲心靠近了他,在他耳邊說道,“要殺蘇翁可不是輕易事,以是得你共同我――你想要擺脫,這就是最後的儘力了。照我說的做,走完這一步,再用不著憂愁煩惱,好不好?”
他略一考慮,決定試一試――通過某種並不屬於這個天下的手腕。
是以他站起了身,走到蘇生那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