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謹慎翼翼地說：“這人間，除了主上的宿世另有誰能叫他……”
李淳風微微睜大了眼睛：“我……主上，你多心了――”
“可你剛纔的反應、為他的擺脫，叫我認識到他到底有多麼傷害。李淳風――”淨水道人嚴厲地說，“念在我們一千年的情分上，我不要你親手告終他。但自現在起，木南居不再給他任何援助。你也不要再乾預，隻跟在東海君身邊。”
“我擔憂的就是這一點。”淨水道人出了口氣。
“曉得你們一家都是修行的奇才――你也是。有其父、有其母，必有其子。”
這兩人對話的時候，李淳風表示得極恭謹，淨水道人瞧著則很平和。但即便如此，也能感遭到二者之間基於下級、下級的乾係所構成的壓迫感。
“你到現在，明白了冇有？”
“你……也隻是為你本身好罷了。到現在你還冇成心識到麼？身陷情劫裡，你的情底子就做不得真――不是你要去愛，而是阿誰劫要你去愛。你覺得本身的感情、動機，實在已經是阿誰情劫的動機了。而你想要固執這個情劫的動機，也不是你的――而是你這個真空劫的動機了。”
淨水道人抬起手，用一根手指封住李淳風的嘴唇，輕聲道：“你身在山中。”
李淳風低聲道：“主上不喜好，我就把本身畫歸去。”
李淳風惶恐地再拜：“主上息怒……權宜之計。當時我看那李雲心……是太上的表情，又是可駭的修行奇才。一旦任由他一日千裡，隻怕很快就要脫出我們的掌控，唯有出此下策。”
而後者彷彿一向在做法、想要聽清他們在說甚麼。但淨水道人的禁製非同平常，她始終未能如願。
淨水道人不作聲，隻看他。彷彿對他的反應不對勁。
然後皺起眉：“主上……我……主上，你在這個時候、在這裡說這些……是要做甚麼？”
“我本來的打算也是如此……但因為主上說李雲心另有效，才籌算等著借他之手將龍王們斷根以後，再將他拿下。”李淳風皺眉說，“且剛纔主上說，如果李雲心冇有獲得謝生所知的東西――”
李淳風咬了咬牙，悄悄退出一步去，拉開與淨水道人之間彷彿已湊得太近的間隔。
李淳風看了一眼遠處紅娘子：“該是――還冇有。他應當是以此為餌，想要見仆人你。”
“餘下的事，他如果死了，你去收屍。也能夠斬你一段情。倘若未死，由我來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