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這邪王活得久、曾經起過一陣子心機學些人類的學問才氣夠斷文識字、將這上麵的意義看分瞭然。
邪王身邊有妖將、疇前李善的身邊也有妖將。但邪王乃是真境頂峰的大妖,他身邊的妖將那裡是李善身邊那些蠢頭蠢腦能夠比擬的?
就如同洞庭當中的妖魔並不會理睬甚麼敖王一樣,洞庭周邊的妖魔們也並不睬會“渭水龍王”的任何誌願。
邪王雖說活得極久,但對這蛇精七段錦的話倒是上心的。他皺眉沉吟了一陣子,眸子一眼:“你說得倒也有理――依你之見,該如何呀?”
他邊說邊皺眉看看手中的一塊魚皮――那魚皮每個報信的小妖都隨身帶著,上麵有李雲心的親筆信。為的是恐怕小妖口齒不清說不清楚、好叫妖王們見字。
因為如許“得天獨厚”的前提,連道統的人也不樂意理睬這妖魔――一則他修為高深,乃是圓融真人境地、將近衝破至玄境了。二則這裡畢竟無甚人丁,隻要此妖不將那定義城中的人吃光了,誰情願為他大動兵戈呢?
便是在三日以後,這陷空山中齊聚了渭水自渭城段起、九曲峽處止周遭數千裡以內的各路妖王總計百五十人。
倘若在輿圖上看的話,那一段渭水乃是一條細線、又或者彷彿一片樹葉的葉梗。而這些妖王們所統轄的範疇交疊在一處,便構成一片龐大的葉子――包括了渭城四周的五六個州府,幾近已是大慶四分之一的麵積了。
倘若妖魔們也有史乘――這倒的的確確是值得被載入史冊當中的一件大事。(未完待續。)
當日李雲心在渭城上空搞出了神異的氣象、幾十裡外都看得清楚。但題目是……間隔渭城比來的妖王,也在數百裡開外。
蛇精七段錦也曉得自家邪王的秘聞,當即便領命而出、呼喚那七子去了。
實則疇前昆吾子一行人來了渭城、就隻在渭城周邊活動,便也有著顧忌這邪王的這麼一層意義。
這七段錦便起家,肅容道:“依我之見,此事萬不成以掉以輕心。即便大王不動心、懶得理睬,卻不能包管其他各路妖王們不會行差踏錯。不如大王將他們都調集起來、聽他們如何說、再做決計如何?”
但這些倒是早在預感當中。能對這資訊作出反應的都是能講事理的。見不到信的,絕大多數是些道行寒微的小妖魔,也無甚大用。
如此一來他座下修為高深的妖魔便多,也用命。偏他又是個愛好納諫、從善如流的。便如本日聽這七段錦說話――但凡是感覺有些事理,便毫不剛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