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黑貓俄然口吐人言,細聲細氣:“蠢羽士。你先放了我下山,我就一一奉告你,好不好?”
這間屋子不大,陳列簡樸。有一張床、一張桌、一張凳。牆壁是整塊的岩石凝集而成,門窗也是。但門上和窗上都冇有窗戶紙,狠惡的風吼怒著闖出去、穿過屋中的每一處裂縫,想要掀動每一件東西。
羽士說話的時候黑貓趴在地上,兩隻前爪揣在懷裡,眯著金色的眼睛看他。等他說完了,黑貓打了一個大哈欠,髯毛微微顫抖,又開口:“大王常日為我們講心學的時候說過,這叫做囚徒窘境。兩個好人被關起來,都不坦白交代,就都能夠逃脫罪惡。都說了真相,便能夠都被重罰。一小我說了而另一小我不說,說了的那小我脫罪,不說的人被重罰。”
“宗座總有他的事理。我們依言行事吧。”厥後者言語間也有些無法。
“蠢羽士。你用的這一套,大王比你高超到不曉得那裡去。還是省省吧。”黑貓重新閉上眼睛、將腦袋擱在前爪上。隔了一會兒忍不住又道:“嘻,蠢死了。”
兩人在月光中直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