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的。是魯迅先生說的。”
金光從太上鵬王的身上漸漸褪去，暴露一張冷酷的臉。
金鵬因他這態度和言語微微一怔。不曉得想到些甚麼，言語間的戾氣也少了些：“你這說法，很得當。”
金鵬沉聲道：“甚麼？叫我站在你這邊？”
因而李雲心歎了口氣，昂首看已漸漸趨至他近前的金鵬：“臨時脫不了了。我這是打雁一輩子，叫雁啄了眼。”
李雲心的下半截身子墮入巨木被劈開的創口處，彷彿浸泡在水中。而他身周的空間則微微扭曲，很像是隆冬時路麵上的氛圍。但他的臉上瞧不出甚麼痛苦之色，乃至略有些驚奇。
他說了這話，猛地瞪圓眼睛：“你的模樣――”
金鵬的臉上暴露笑意。這是貨真價實的怒極反笑。李雲心便歎道：“你看。我就曉得你不成能接管這類體例。以是我之前也冇說這些來衝犯你――可見我的誠意了。”
“因為這樹不是樹。”金鵬看著他，“是通向另一個天下的無底深淵。你統統的力量，都被漸漸引入另一個天下。嗬……如許說，你們已經不籌算給我退路，也不籌算給我活路。”
李雲心便道：“現在如何？要殺我？怕也冇那麼輕易。”
“那麼就一起毀滅吧。你想要挽救天下？我現在卻想要毀滅它了。”
不過他感覺，這纔算是“普通”。
他抬開端直勾勾地盯著金鵬：“你……本來如此――那邊的人說要你的太上身子……可雲山上明顯有那麼多曆代賢人的身子為甚麼非要你的不成？本來是因為這件事要殺你！你……也從彆處來？”
李雲心大笑起來：“李淳風？你們不是一夥兒的麼？事到現在還要演戲給誰看？！”
豈料金鵬此前所表示出來的顧忌、謹慎、乃至惶恐，都是在演戲設想――他正想叫李雲心來攻這巨木呢！
因為這位太上鵬王的境地來得也很詭異。明顯是在這世上出世的禽類，卻強大至此――依著沈幕他們的說法，太上，實際上便是一個通道。兩個天下之間氣味相十足道充盈，也便衝破了常理束縛成為頂尖強者。可這金鵬是因為甚麼？
“更何況你並非冇有一戰之力。”他在金光當中看李雲心，“它會吞噬你的力量，但要叫你油儘燈枯，還需求些時候。在這段時候裡，本君想問你――你們來對於我，是李淳風教唆，還是幽冥天下的意義？”
“我所做的統統僅因不公。在很多年之前幽冥界的人奉告我世上一些事，叫我感覺這天下不過是一方小小六合，彷彿本身被囚禁在監獄當中。而後我本覺得，廢除這監獄的人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