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俄然冒出來的畫麵,更加讓卓然確信一件事,本身的影象被人修改過。正如林德賢所說,一小我的影象被點竄後,會在不異或近似經曆的情境下,必然程度地喚起之前被覆蓋的影象。本身現在所麵對的就是這類環境。
卓然本想向前開一段後直接調走往回走,可開著開著,他發明一輛熟諳的車商標,立即瞪大眼睛。高蓉的車就在前麵。
自從高蓉找到了新的事情,卓然先前的那輛奧迪一向是她在開。從上海返來後的第二天,卓然便和她籌議再買一輛車。兩人有這個經濟氣力,高蓉天然冇有反對。
跟蹤行動持續了一段時候後,卓然心中俄然生出一股非常的感受,這類開著車子,偷偷跟蹤彆人的行動似曾瞭解。是在夢裡夢到過麼?
這番話引發了卓然的思慮。長久的沉默過後,林德賢又彌補了一段話:“何況,這個技術如果真的被降服,不見得是功德,有能夠會激發一場災害。”
他本覺得這類熟諳的感受隻是大腦一時的設法,很快就會被甩在腦後,但是持續跟了兩條街後,熟諳的感受越來越濃,卓然也不由感到心跳加快。
回到本身辦公室的卓然仍久久不能安靜。他自作聰明地給林德賢挖了一個談天的圈套,試圖用含蓄的體例從他嘴裡問出關於影象點竄的話題,成果林德賢很風雅地承認這個技術,並站在更高的高度來思慮這個題目。林德賢的觀點反過來把卓然拉入一個思惟的黑洞裡。
因為是上班早岑嶺,車流很多,卓然恐怕跟丟了高蓉,一秒鐘也不敢放鬆。
坐在椅子上的卓然心煩地閉上了眼睛,本身隻是想用科學的體例,讓人們認清這個天下本來的模樣。統統的科學家,不都是在做一樣的事麼?他們通過各種實際,發明天下的實在麵孔,然後將天下的實在麵孔奉告世人。
卓然以後一小我去的車行,並冇有精挑細選,對他來講,隻要在預算以內,甚麼車都一樣。他買車的目地隻要一個:跟蹤高蓉。
林德賢的話不難瞭解,人這個觀點之以是會存在,是因為每一小我都是獨立的個彆,也都有獨立的思惟,如果能夠隨便點竄人的影象,把統統人都變成同一小我,人的奇特性就不存在了,人的觀點天然也就消逝了。
持續直行四個路口後,他終究找到機遇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