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軀坐在沙發上,兩臂伸開放在沙發椅背上,姿勢非常慵懶。
覆蓋在身上的暗影驀地消逝,清冷的氣味俄然劈麵而來,不由讓她抖了抖。
“淩遲正法,顧名思義就是一刀一刀的割下對方的肉,卻又不讓對方當即死去,而是漸漸折磨,這類死法,痛不欲生。”
“放心,你的命冇那麼值錢,我還不屑要。”
降落充滿磁性的聲音,好像最沉的鐵鏈,狠狠的壓了下來。
唐亦洲,你真是瘋了,這女人棍騙你這麼久,你竟然還心軟!
這男人的肝火像是已經全然散去,固然聲音很冷,但卻安靜了很多。
“還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你們演戲都演出豪情出來了。”
“給你。”
驀地放開她的下巴,唐亦洲回身,側臉冷冽,聲音卻非常安靜。
“馳家固然操縱我,但馳老爺一向對我很好,並冇有虐待我……”
看那杯水終究到了他手中,錢米也鬆下了一口氣。
要麼太燙,要麼太涼,要麼太溫……
下一秒,纖細的腰肢被蜷緊,狠狠的往上提了提。
見她垂著腦袋沉默不語,唐亦洲肝火突的又漲了起來,下認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向本身。
還冇掙紮,陰沉可怖的聲音就重新頂砸了下來。
聞言,男人抬了抬下巴:“給我倒杯水。”
對啊,他冇要了本身的命,隻不過是綁在身邊熱誠罷了。
護士愣了一下,但聽到唐亦洲大名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神采慘白:“唐總,唐總不在內裡嗎?”
要命就要命吧,歸正她的命也不值錢,還不如一了百了。
“太冷了。”
錢米特長背擦了擦眼淚,接著謹慎翼翼走到他中間。
兩人定定的互看了幾分鐘,接著唐亦洲驀地起家,徑直走到她身邊。
錢米被他的笑聲弄的有些惶恐失措,才正要說話,卻被對方打斷。
這女人,就是一個包裹著糖的毒藥。
對上這張視死如歸果斷不移的水靈眸子,唐亦洲愣了一下,接著放聲大笑。
心中慌亂了一下,眸光觸到被扯到一邊的針孔,心中驀地沉了一下。
“對不起。”
要下天國,也要一起下。
嗬嗬的笑聲,帶著悲慘。
手指微微伸直,深呼吸了幾口氣,她再次任勞任怨的去倒水。
錢米定定的站在原地,俄然感覺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走了普通。
黑眸瞥了一眼杯子,卻冇有接過,而是淡淡開口:“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