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越想越氣。
這孩子固然平時活潑好動,但是給餵奶的時候就乖乖吃奶,讓睡覺就乖乖睡覺,除了少數幾次往他爹身上撒尿以外,還是很靈巧的。
不過她俄然想到王妃之前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囡囡,起先還思疑她是碰到醫術比較高的大夫能辯白出男胎女胎,冇想到最後是個世子。
她像是翻開了甚麼新大陸,興趣勃勃地玩了起來。
孔殷火燎地喂完奶,公然小傢夥就不哭了,躺在他純鵝毛的小毯子上呆呆地盯著床頭上掛著的布魚、布貓、布小狗之類的掛件。
渭陽侯夫人瞧著他一副小人精的模樣,發笑道:“小世子還真是活潑敬愛,長得也標緻。”
陸夫人看得嘖嘖稱奇,“臣婦當初發展子和次子的時候,那兩個小子都是冒死地鬨騰,也就是月兒這個丫頭最乖,臣婦瞧著小世子也溫馨,當初王妃的懷相就好,現在世子也不鬨,是個會心疼孃的。”
“王妃,這是我家三孃的技術?”陸夫人不肯定地問。
垂垂地,飛羽幾人都辯白出了小傢夥的愛好,下認識就拿了紅色。
兒子的衣裳起碼得籌辦十件,換洗著穿,路上環境不便利的話,還得在本地采辦,小圍兜、小襪子都得自家做。
陸夫人看到都感覺汗顏,三娘這個臭丫頭,給人家兒子繡甚麼花啊胡蝶,一點都冇有男人氣勢。
首要還是陸月兒繡的色彩新奇,小傢夥喜好新奇的玩意,最喜好這些紅色、黃色之類,那些碧色、紫色的看都不看一眼。
難不成是她當初許願要個陸月兒那麼乖的女兒許願勝利?
小景曜穿戴一身大紅的襖子,頭上還帶著一個虎頭帽,五官精美的乃至不像男孩,特彆是那小襖子上還繡著大紅的胡蝶戲春花腔,如果不扒開看看,估計還真會以為是個女人。
《禮記·曲禮》有雲:“男人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
不就是怕王府做大嗎,剛用完人兵戈,翻臉就無情,內侍來傳旨送犒賞的時候嘴巴那叫甜,說皇上有多歡樂,有多心疼這個次孫兒,現在要求他年僅三個月的次孫兒回京可向來冇考慮過這麼小的孩子在路上會不會水土不平。
當時甄汨珞就動了心機,深思惟揣摩著,等小景曜二十再說。
小景曜半點不認生,即便身邊有陌生人盯著,他還是麵不改色地玩著東西,去抓孃親手裡的流蘇穗子。
她本來是想等小景曜再長大些,到三四歲的年紀,她再上書請旨歸京探親,讓奶奶和父親見一見增外孫和小外孫,打算全數被打亂了,還著倉猝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