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在說些甚麼安撫小女人,卻聽背後傳來一道略顯驚奇的女聲:
“大人!侯府三老爺抓到了!”
被叫做許叔的侍衛統領將他猛地推動一處冷巷,用心用刀劍扒開四周的東西,收回“劈裡啪啦”的響聲,人很快消逝在街上。
“許叔?”
“世子爺,你去火線,去找侯爺必然要為侯府昭雪!”
安景辰被那侍衛統領幽深的眼神盯得心口一痛。
時候一分一秒地疇昔,那門房領著一名青衣男人過來,將他領進府中。
雲芙微微點頭,“倒也不算巧,民女這幾日都會來白山寺,白山寺後山有一處碑林,是前朝季昌德大師所刻,民女敬慕好久,特地來此拓印。”
“王、王妃?陸女人?”
“誰呀?大半夜的?”安遠侯府的門房探出頭來。
人腿到底跑不過馬腿,安景辰被侍衛拖著跑得氣喘籲籲,終究鑽進一個冷巷當中,但那踏踏不斷的馬蹄聲還是繚繞在耳畔。
在雲芙的一力聘請之下,三人又去碑林逛了逛。
安景辰看著那青衣男人眼神一亮,他就曉得孃舅不會不管他!
彆人在暗處,此時更是腳下發軟跌坐在地,那禦林軍底子冇重視到他。
他卻冇瞥見上首的安遠侯神采垂垂通俗,不竭摩挲動手中的玉珠。
那是他母親的孃家,孃舅必然會想體例幫侯府昭雪!
侯府能跑出去一個算一個,起碼有人能在內裡遊走,想體例替侯府伸冤,實在不可,兒子能留個後也是好的。
“孃舅!”他焦心上前抓住安遠侯的手臂,腔調帶些哭腔,“孃舅你快想體例幫幫母親她們!禦林軍不分青紅皂白,二話不說就是拿人,孃舅……”
與護國候府完整劃清乾係!
“辰兒,現在朝野高低都傳遍了,你父親犯的是叛國罪名!他把交州五座城池拱手讓給了越國人!現在誰敢去討情,皇上必然會論翅膀發作。”
甄汨珞搖了點頭,“我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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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之間,猝不及防產生了太多事情,抄家落獄、母親和二叔三叔冒死將他送出侯府,現在正在遁藏官兵的路上。
那人抬眼一瞧,神采如翻書一樣,本來笑意盈盈地,刹時眼角就聳拉下來,活像被欠了五百萬似的。
甄汨珞揉了揉她的頭,“三娘,火線的事自有人頂著,你不必多思,不管甚麼時候,你都是王府的高朋。”
火光點亮近半個城池。
在白山寺小和尚的舉薦下,兩人捐了香油錢,又供奉上長明燈。
“表少爺,快出去,侯爺在書房等您。”青衣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