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龍侯岑嶺,由東向西望去,暴風漫卷而起的滾滾煙塵遮天蔽日,而於煙塵內,興君的北燕鐵騎,與東州虎賁軍,如若軀體相纏,死死將相互擒死咬合的兩條蛟龍。震天的嘶吼與戰鼓聲傳入耳中。讓他震驚又難以明白的,是構成搏殺之人與疾奔戰馬的,明顯僅僅為玄色的墨,而跟著畫內無數人手上的兵刃揮過,傾瀉出的,倒是紅色的血。

季心早已健忘了呼吸,這一幕幕,令他的雙手微微著顫。接著,隨一陣風聲,有幾人俄然於畫麵中現身,驀地進入他的眼底――

雲樹漸漸抬起手臂,想著該如何表述,他身邊的人,也都在悄悄等候著。

“東州。”

“是。”

覆蓋了全部臉龐的鐵麵罩被掀起,透出的澎湃煞氣,好像泄洪之江,軍人躍下早已力竭的馬,自旁的數百方士收回蔽形大陣,大隊麒麟衛現身抄上。在聲震四野的虎嘯聲中,軍人提刀衝在了最火線。他是……東州之虎,方朔!

白衣之人,當空鵠立。跟著他的奇特手勢,在空中的尖嘯之音足以撕碎耳膜,所過之處,鮮血綻放出的花朵放開了整片大地。他是……風妖之王,鐵燃棘!

殷赤原微向南掃了一眼,再道:“他奉我父親的號令,去往東北的陽高郡,監督調往龍侯山的糧草。為何卻在擁藍關停了七天,還遲遲不動?”

殷赤原一握手中竹筒,思考著輕聲說道:“怪事情……你需重視:我這封信,不要顛末我叔叔的手上。連鬼狐,也不能……對了,將我叔叔的事也記下,分出暗衛跟上去!這個變態,我們有需求弄清楚,我叔叔的年事,彷彿也不小了……”

在相距這棟屋子不遠的一處牆根下,超出一叢灌木――

屋中角落,一具烏黑鎧甲上,亮起了兩點光。

前些日,他正沉心於修行當中,就得知動靜,季鍥竟被蕭諾行命令扔進了牢裡,還是死牢。驚怒之下,他欲去探視而不得,再趕來拜見蕭諾行,也三番五次的被拒之門外。本日,他總算未吃到閉門羹,卻還是被晾在了書房裡。從上午到早晨,蕭諾行一向都不見人影。

在他麵前的岩石上,俄然站了一名帶著奸刁笑意,眼中卻儘是看不穿的莫名情感的少女……

而後,殷赤原沉默下去,騰武便也不再言語。

“臣在。”

“不知。”

雲樹內心一緊,看這個景象,之前他試圖藏起來的事,還是被現了……不過幸虧,幸虧他又一次做到了活著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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