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不覺得然道:“他的艦隊再短長,還能跑登陸來?就那麼幾百個水兵管甚麼用?我們青幫在上海有三萬弟子,強龍不壓地頭蛇!”
“都督,李燮和走了,光覆軍一二一開赴了!”楊虎興高采烈的道。
戴季陶捂著臉,委曲的道:“我是方纔曉得動靜,立即就來陳述了!”
瞥見楊虎等人走遠了,年青人嘴角閃現出對勁的笑容。
陳英士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屋子裡緩緩的踱步,戴季陶、楊虎大氣都不敢出,屋子裡隻要陳英士的腳步聲。
年青人連聲擁戴道:“可不是嗎?這寒冬臘月的種甚麼也活不了啊!訾議局的老爺們如果像總爺這麼明白事理就好了!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蔣誌清被抓的啟事,用腳指頭也能想的出來,柴東亮是要替陶成章報仇,畢竟他們是拜把子兄弟!
離都督府兩裡路擺佈的一座小山坡上,一群穿戴黃色坎肩的人正扛著鎬頭、鐵鍁挖坑。領頭的是個長得豪氣逼人笑容卻憊懶非常的年青人。他正在批示身邊的人在已經挖好的坑裡埋下樹苗。中間另有上百伕役打扮的人,三五成群的將木料丟進洋鐵皮桶裡烤火取暖,濕柴燃燒的煙霧將他們的臉熏的黢黑一片。
楊虎問道:“那如何辦?宰了他?”
陳英士劈麵就是一巴掌,把戴季陶打的轉了個圈:“混賬,為甚麼現在才說?”
楊虎笑道:“陶成章死了,李燮和又去了北邊,浙江一帶再冇人是我們的敵手了!”
陳英士有些悔怨,當時為甚麼手軟了,如果把蔣誌清和王竹卿一起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都督,上海差人廳的楊廳長來拜!”
陳英士沉吟不語,蔣誌清確切個得力的臂助,等風頭過了以後還是將他從租界弄出來。南邊代表伍廷芳和北方代表唐紹儀的構和已經有了端倪,兩邊根基上達成了和談。眼看清廷退位期近,刀頭舔血的日子就要結束了,湖州幫打手的感化也要慢慢減弱,此後拚的是誰腦筋好使。
楊虎憨憨的笑道:“如果誌清在就好了,他還能給都督出出主張,打打殺殺的我還成,就是腦袋不靈光!”
“陸副團長,您可真行,處變不驚!”中間一個麻臉的年青人挑大指讚道。
陳英士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派去聯絡虞洽卿的人,被管家以身材不適的來由擋了駕。住在六國飯店的柴東亮倒是訪問了陳英士的使者,但是犒軍的三十萬龍洋卻不肯收。青幫也探聽出了蔣誌清的動靜,道他被人從法租界抓走的,然後就送到了兵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