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本是個口硬心軟的人,雖心中氣惱,但見她兩鬢已顯斑斑白髮,曉得她在人間也過得不輕易,便哼了一聲,道:“且看你如何措置,再做計算。”
“妾身委實不知,滿是這姓李的自作主張,請大聖將他交給我,必當嚴懲。但請大聖饒過其彆人,這等精神凡胎,委實不值得大聖與其普通見地。”
“老牛還活著?”孫悟空也感驚奇,想了想道:“老牛的性子我也算體味,疇昔的事就罷了。隻是……他還肯認你作妻室?”
佛門天龍八部各有其神兵利器,彆離是:天眾的梵天之力――三十三翻天手;龍眾的呼風喚雨――那迦毒龍槍;夜叉眾的勇健輕盈――八將環;乾達婆的樂神琴――奪命天弦;修羅的武者之威――顱中之劍;迦樓羅的大鵬――金翅翼刀;緊羅那的歌神――動地八音;摩乎羅迦的蟒神――牙鉤鐮。
鐵扇公主麵上一紅,紅孩兒出身現在天上地下儘皆曉得,她乾脆也不坦白:“妾身也知愧對老牛,他雖受此委曲但仍待我母子不薄,若能救彆性命,也算做些賠償。還請大聖不必舊事重提。”
孫悟空火眼金睛一閃,模糊感覺這美婦有些麵善,美婦身材一轉,一身旗袍變成錦衫,腰挎一對長劍,道:“大聖一彆多年,可還認得故交嗎?”
鐵扇曉得他們心中疑問,道:“當年大聖雷音寺之戰,我家老牛受觀音矇騙,獲咎大聖,但他委實不知內幕,現在已與觀音反目,現在被打成重傷,逃去無蹤,我多方尋覓未果,存亡未卜,還望大聖寬宏,寬恕則個。”
鐵扇歎口氣,道:“當年觀音用紅孩兒性命要脅老牛,逼他與大聖為敵,成果反遭殘害。我一向覺有負於他,心想既是伉儷名份,他如有甚麼不測,我便隨他去了,以死明誌。不想他被菩提老祖救了去,我顧慮他的安危,才苟活性命,但毫不再與西方神為伍了。”
孫悟空當初與豬八戒見麵時,也有幾分驚奇,想當初如來封豬八戒為淨壇使者,說穿了就是個打理四方貢品的勤雜工,因豬八戒食腸廣大,上任後隻顧吃貢品卻不打理四方寺廟,弄得人間寺廟烏煙瘴氣,後被如來訓了一通,不知如何就轉性了。但當時本身正忙著於滿天神佛爭鬥,也不明所已。
孫悟空側耳諦聽,公然聽到龐大的金鐵交鳴之聲,驚道:“這……這彷彿是俺老孫金箍棒的聲音。”
也與鐵扇飲了一杯,羅耐忍不住問:“公主殿下在紅城做何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