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與平州皆為邊疆重城,互成犄角之勢,夙來被視為抵抗靺鞨與高句麗的堅毅防地。而天水郡王與王子獻也並未令杜太後與朝中諸臣絕望——二人不但戰力極其出眾,扯破了靺鞨與高句麗的馬隊,並且兵分兩路、虛真假實,共同極其默契。僅僅兩三個月之間,他們竟斬獲了萬餘敵首,追得靺鞨與高句麗馬隊四周逃竄,捷報連傳。
“或許他隻是想做個告終罷了。”程青懶洋洋隧道,“割下這顆頭顱,送回長安,或可博得他家渾家一笑呢?要曉得,當年若不是出了這個小不對,或許先帝禦駕親征的功勞能更上一層樓。”
他想起碼能報當時的兩刀之仇!!
“不能讓你大姊姊曉得。”
李諶目眥欲裂,刹時便拋開了明智,扭曲著臉道:“是你……本來是你!!”這個讓他平生初次遭到屈辱的禍首禍首!!這個幾乎讓他就義了性命,不得不狼狽奔逃,在部屬當中嚴肅無存的敵手!!竟然是他!!
可現在呢?他卻成了惶惑然不成整天的無家可歸者。在草原上時,為了遁藏朝廷軍的搜尋不得不乞助於突厥、鐵勒部落。但這些蠻人言而無信,收受了財物以後還是陸連續續變臉,將他們父子完整趕出了那片起碼能夠作為鬍匪馳騁的田野。
“阿兄對朕真好!!”
在明知本身已經孤軍深切,隨時都有能夠被靺鞨部落包抄的環境下,這位多數督卻涓滴無懼,竟然如劈瓜切菜似的就將汗帳攻了下來。保衛汗帳足足有上千靺鞨懦夫,被他帶領的兵士殺了六七百不足,剩下的都捆起來做了俘虜。
“管我們的果毅都尉?不對,我們的上峰是劉果毅。那必然是果毅都尉之上的折衝都尉!!可看他那張臉,就像個隻會咬文嚼字的酸文人,比俺故鄉縣令家的兒子還生得更白淨俊朗,底子不像是我們參軍行伍之人哪!!”新兵猜了又猜,惹得中間一眾老兵放聲大笑。
當原河間郡王李諶帶著所剩無幾的親信們來到靺鞨汗帳時,本能地感遭到有些不對勁。這些靺鞨騎士確切精乾非常,但看起來卻不像是在山嶺當中捕獵度日的胡人,更像是——貳心中一凜,給親信們使了個眼色便要尋藉口分開。
但是,不等他們退出幾步,靺鞨汗帳內便走出一名年青人。
數日以後,逆王李諶的頭顱被梟首示眾,掛在了長安城城門前的長戟上。
如果今後都須得這麼活著,還不如被抓住,然後放逐千裡……起碼不需求隨時隨地都擔憂被人緝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