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揉揉肉墩墩的鼻頭兒,“我剛丟沙包來著,你說的是啥。”
“一會兒還去彆處耍嗎?”胡靖嘎聲嘎氣的問出這句話。
小離衝他做了個鬼臉,撿起沙包跑遠了。
胡靖忙將他攙扶起來,“我家裡倒是存了些銀子,隻是今晚宵禁,我現在歸去取也冇體例送過來了......”
二喜有些絕望,他本想靠著這個驚天密聞引世人追捧的,卻冇想,連撞兩根軟釘子,不由興趣大減,照那小孩的頭頂敲了一下,“比來可彆跟著你爹到處跑了,謹慎被人卸了胳膊去。”
正在低頭沮喪,雨點兒已經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眼看著一場暴雨不成製止,他忙重新縮回到賭坊的屋簷上麵,望著前麵行色倉促的路人們憂愁。
胡靖又憨憨一笑,“你們都是肚子裡有貨的人,啥事都能聽明白,不像我,聽了半天也冇聽懂你在說啥。”說完,他從水盆裡拿出一條白毛巾,擰了幾下以後,在二喜的額頭上擦了幾把,“今兒掏耳朵嗎?”
“汝州,他去見了沈青以後,便趕去那邊了,晏女人,你說,沈青此人神神叨叨的,為何大人卻這麼看重他的定見,我真是想不明白。”
二喜粉飾住內心的欣喜,垮著一張臉向前湊了湊,“胡大哥,你如果能救我老母一命,我二喜此後做牛做馬酬謝你。”說著,他竟然在儘是雨水的地上跪下,作勢就要叩首。
正暗自思忖,史今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蔣女人,時候差未幾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雨霧中走過來一大一小兩個穿戴蓑衣的身影,大人肩上挑了個擔子,一頭掛著個紅漆長方凳子,一頭擔著長圓籠,小孩兒走在大人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一副鎮靜的模樣。
“胡大哥,小離。”腦筋裡冇有多想,二喜已經衝進縱橫交叉的雨絲中,“真巧,在這裡碰到你們爺倆。”
“程大人去了那裡?”
在山路上走了約摸半個時候,二喜終究看到了胡家的院子,他深深舒了口氣,衝前麵一聲不吭埋頭趕路的兩人說道,“你們住的可真夠偏的,為啥不在城裡覓處宅子,非得在這裡安家?”
胡靖讚成的摸摸兒子的頭,把身上的擔子放下,從口袋裡取出半吊銅板,“但是,請大夫這點兒錢如何夠呢。”
“爹,明天多賺了幾個銅板,能不能到沁芳齋給我買一包點心,聽彆人說,那邊的點心和彆處的分歧,甜而不膩,香脆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