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灑下它在一天中最激烈的光芒的時候,蔣惜惜和程牧遊也終究達到了陰兵槽,隻不過,兩人身後還跟著個徐子明,他得知程牧遊要再次到山穀中調查時,便執意要跟過來,任憑蔣惜惜如何勸,他也不肯聽,乃至還對兩人撂下話:如果不讓他去,他便等他們走了以後再偷偷跟疇昔,總之,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睬的。

徐子明跟在前麵苦笑,“蔣女人,現在這些遼兵隻是陰魂不散,整天在山穀中浪蕩,但卻不會傷人,你是不曉得,戰役剛打完的時候,這裡是甚麼模樣。”

“是甚麼模樣?”接話的是程牧遊,他看著徐子明,眼中的焦灼顯而易見。

話已至此,程牧遊隻得讓他也跟了過來,因而這一起上,徐子明便將這條山穀的名字以及名字的由來全數奉告了他們。

縣衙的人拉著屍身分開了,圍觀的人群堵著鼻子退到兩旁,給那些魚貫穿過的板車讓出一條通道,程牧遊看了兩個衙役一眼,兩人便見機的走到他身邊,“大人,有何叮嚀?”

程牧遊轉頭,看到蔣惜惜臉上掛著淚,一起跪著朝曲正坤爬去,抓住他的衣角苦苦要求著,她的哭聲讓圍觀的百姓們也悲從中來,點頭感喟者有之,黯然垂淚者更是很多,大師平時都受過劉家很多恩德,現在見他們百口無辜慘死,當然心有不忍。

程牧遊用手掩住嘴巴,低聲說道,“你們跟著去縣衙門口,有甚麼事情,隨時返來告訴我。”

***

程牧遊在內心默唸出這個名字,與此同時,他腦海裡又閃現出阿誰布娃娃,它有些陳舊了,必然是阿誰名叫新月的小女人的敬愛之物,她和它形影不離,走到那裡都帶著它,隻是,現在娃娃還在,它的仆人卻不知所蹤。

蔣惜惜點頭,“也好,趁便,我還能將他手裡的那枚銅錢借走一用,前次在山穀裡時,那銅錢倒是救了我,說不定此次去也能用的上。”

程牧遊麵色凝重,“我們先回一趟堆棧,明天走的急,冇叮囑掌櫃的去照看一下徐子明,他有傷在身,若我們長時候回不來,也斷不能冇有人顧問他。”

剛想到這裡,背後俄然傳來一陣哀慟的哭聲,“大人,我那不幸的表妹真是命苦啊,百口都死於非命,她現在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望大人明察秋毫,找出那滅門凶手啊。”

程牧遊在內心歎了一聲:她的心是好的,隻是能起到幾分感化卻未可知,這曲正坤一看就是個混跡宦海已久的老油條,大要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做的多了,哪怕他現在在這全縣百姓麵前信誓旦旦的要破了此案,歸去以後還不定會如何懶怠推委,這一點,蔣惜惜看不明白,他卻能從那雙渾濁且油滑的綠豆小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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