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英悄悄的在門板上拍了拍,“爹,我給您送藥來了。”
蔣惜惜看了晏娘一眼,便衝程牧遊說道,“大人,有甚麼喪事嗎?”
“哦,這是......這當然是堂兄的方劑,爹,您......您放心。”岑南英心中虛得很,端藥的手忍不住晃了幾下,湯勺撞在碗沿,收回清脆的聲響。
“哥,既然方先生已經把銀子都退回給我們了,那就算了,我想,他也隻是醫術不精,美意辦好事罷了。”程裕默在一旁勸道。
話落,她佯裝漫不經心的朝岑英男臉上瞟了一眼,正看到她躲躲閃閃無處安設的眼神,心中便更加篤定了那男人與她的乾係。
“豆子?”程牧遊看著迅兒遞過來的那顆再淺顯不過的綠豆,滿臉都是迷惑。
“是呀,裕默說的對,現在既然爹的傷也已經被堂兄治好了,那這事就算疇昔了吧。”岑南英也嘲笑著對程啟山說道。
程牧遊看向門外,隻見迅兒正攤開手掌,衝晏娘嘀嘀咕咕的說著甚麼,晏娘則彎著腰,當真的與他一對一答,那專注的模樣,看起來倒像個半大的孩子,比迅兒大不了多少。
“這藥方是誰開的?”他慢聲問出這幾個字。
程牧遊心頭一慌,昂首朝門外望時,卻看到晏娘摸著後腰,微彎身子略頓了一頓,旋即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貳心中大駭不已,幾步跑到門外,俯下身時,隻見晏娘雙目緊閉,神采慘白,已然不省人事。
說著,她便朝床邊走,可剛走出兩步,程國光就緩緩抬開端,他的上半張臉在黑暗中像是罩著一片陰雲,甚麼都看不清楚。但是岑南英卻被那兩道看不見的目光嚇了一跳,猛地停下了腳步。
“晏女人,”蔣惜惜也驚叫一聲衝了出來,看到麵前的景象,嚇得話都說倒黴索了,“如何......方......方纔還好好的,這是......這是如何了?”
程國光清了下嗓子,“那便好,如果方靖開的,我就不吃了,”他說著伸手接過岑南英手中的藥碗,嘴角咧開,“他的藥,臟。”
聞言,程牧遊一把將晏娘抱起來,一起小跑的朝後院而去,蔣惜惜和其彆人都跟在他前麵,一同跟著他來到後院。進入晏孃的房間,他將她放在床上,眼睛朝圍在周邊的人身上一掃,“我要幫晏女人療傷,你們先躲避一下吧。”
說話間,迅兒俄然從內裡跑進門來,見到大師都在,遂神奧秘秘的走到晏娘身邊,拉著她的手朝內裡走,嘴裡小聲說道,“晏娘,出來一下,我給你看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