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坤冷嗤一聲,“堵塞而亡?你唬我呢是吧,我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縣令了,堵塞而亡的人是甚麼模樣莫非還不曉得?不管是吊頸還是被人勒死掐死,脖頸臉皮上都不成能冇有陳跡留下,我問問你啊,這陳老頭兒身上無半點傷痕,那他如何會臉脹眼突,氣竭身故呢?”
此中一個衙役行了一禮,“啟稟大人,這老頭兒每天天還冇亮就會出去賣豆腐,但是明天,鄰居們都起床了,卻見他那輛板車還在門內裡,內心感覺迷惑,便出去檢察,誰曉得一進們,就看到了這陳老頭兒的屍身躺在床上,屍身已經發僵,明顯昨夜裡就已經去了。部屬已經查探過了,這老頭兒家裡並無打鬥過的陳跡,體表也冇有傷痕,單從他的表麵看,倒像是堵塞而亡的。”
那衙役略傾了一下身子,“是啊,大人,小的也想不明白這是如何回事,方纔部屬還查抄過他的喉管,發明內裡並無異物,以是就更加搞不懂他到底為甚麼會堵塞而死。”
曲正坤隻看了屍身一眼,便敏捷退到一旁,衝前麵幾個先他一步達到這裡的衙役問道,“如何回事?這老頭兒是如何死的?”
“倒也不是冇有,這老頭兒的屍身倒是和昨日劉家那二十來口人挺像的,都是堵塞身亡,且生前都有掙紮過的陳跡。”
小衙役聽他聲音中很有些不滿,便也不敢多說甚麼,畢恭畢敬的候在門口,等著曲正坤出來。如此又等了約摸一刻鐘風景,大門才終究翻開了,曲正坤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踏出門檻,手微微衝小衙役一抬,兩人便要分開。可剛走出兩步,屋內一聲嬌滴滴的“老爺”讓他又停下了腳步,小衙役轉頭,看到曲正坤剛娶的妾氏巧芸衣衫不整的跟出來,毫不避諱的用兩條赤裸裸的胳膊掛住曲正坤的脖子,鼻腔中哼了一聲,“老爺,如何這麼早出門,把妾身都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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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芸嘟嘴,“老爺既這麼說,那妾身就不起床給夫人存候了,在房裡等老爺返來。”
陳老頭兒就躺在他那張薄弱的木板床上,眼球凸出眼眶,嘴巴張的大大的,兩隻手則扣在胸前,十指握緊成拳狀。
見他走遠了,屋裡的衙役才啐了一口,走到院中狠狠吸了幾口新奇氛圍,“傳聞這老頭兒無親無端,不會有人上衙門去鬨,他便不上心,拍屁股走人了,單留我們幾個在此,這叫甚麼事嗎。”
“冇有,並且部屬也已經問過鄰居了,他們說這陳老頭兒昨晚早早的回了家,但是卻冇有聽到他家裡有異動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