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兒勉強從池子邊站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摸脖子上的項圈,可此次他摸了個空,脖子上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他的項圈,在今早已經交給晏娘了。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逼真,迅兒麵前的那片恍惚消逝掉了,他揉了揉眼睛,瞥見蔣惜惜已經一個縱身躍入池中,將渾身濕淋淋的常遠從池子上麵撈了出來。
蔣惜惜正色道:“女人曲解了,我家大人一貫隻認友情,非論官階,女人幫了新安府這麼多忙,他當然要送張年貼過來的。”
池子中間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水花四濺,落在迅兒的眼睛上,隨後,蔣惜惜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常遠,常遠落水了......”
肚子狠惡的疼痛了起來,腸子像被甚麼東西拉扯著,揉撚著,頓時就要斷掉了。他張嘴想叫,剛收回一個“啊”字,喉嚨就被那根長且柔嫩的手臂從下而上的扼住了,一個字也冇法收回來。他從窗戶裡看到了蔣惜惜的身影,她正在與常春澤扳話,邊談天涯還飲了口茶,似是完整冇有重視到屋外的環境。
蔣惜惜帶著迅兒朝門外走,走到門口時才感覺晏娘剛纔的話有幾分不對勁,“年青的時候?莫非晏女人感覺本身現在已經芳華不在了嗎?她可真是杞人憂天了。”
蔣惜惜拉著迅兒走進霽虹繡莊,剛踏進大門,她便大聲喊道:“晏女人,我帶迅兒過來給你拜年了。”
右耳從灶房裡探出一隻腦袋,“這裡冇有壓歲錢,不過有圓子吃。”說著,他就端著兩個湯碗走出來,將它們放在石桌上,衝迅兒說道,“剛出鍋的鮮肉圓子,趁熱吃,集上剛宰的年豬,香著呢。”
迅兒看中了一條橙紅色的大魚,因而撒了一把魚蟲,想將它引過來,彆的魚看到魚蟲落水,都張著嘴巴在水麵上爭搶撲騰,可那條魚卻不知是吃飽了還是如何的,反而朝池子的另一邊遊去。
因為是最後一家,兩人的腳步也輕巧了很多,到了常家後,常春澤自是對他們熱忱接待,好茶好果子都端了上來,他的兒子常遠和迅兒年紀相仿,見了麵後便很快玩到了一起,兩個孩子趁大人們在屋內扳話,結伴來到院中,找來兩根枯枝,在池子裡逗魚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