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遊回過甚,溫潤如玉的臉上安好平和,他衝她伸出一隻手,“惜惜,過來。”

對比堅果,這些老鼠可就大的多了,蔣惜惜的長劍在雕塑身上高低飛舞,將那些老鼠全數腰斬,灰玄色的身子“啪啪”的掉落在桌麵上,濺起一片片血花。

終究,雕像上麵隻剩下一隻老鼠了,它趴在最頂端,烏溜烏溜的小眼睛慌亂的望著上麵斷成兩截的同類的屍身。

雕像是一個披著青袍的男人,長鬚長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左手拿著一捧花,花是真花,一看就是剛被采摘下來的,花瓣柔滑伸展,上麵還帶著幾顆晶瑩的露水。右手抱著一團絲線,這團線就是木頭刻的了,不過必然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每根線都纖細立體,竟也像是真的普通。

老鼠的身材段為兩截,向兩個方向迸開,不過,它頎長的尾巴還在高低扭捏,像是不甘心就此身首異處。

雕像前麵冇有牌位,蔣惜惜也無從得知這男人到底是何方崇高,她跪在蒲團上麵拜了三拜,喃喃自語道,“我雖不曉得你的名號,但是你情願為我供應一個避雨之所,必然是個好神仙,蔣惜惜在這裡謝過了。”

幾個灰不溜秋的小東西正在它的四蹄中間來回竄動,有兩個還順著馬蹄爬到馬背上,它們暴露又白又尖的牙齒,猛地朝馬背咬疇昔。

一個身穿粉紫色裙子的年青女人從內裡閃了出來,她的行動有幾分慌亂,差點撞到了木門上那隻鋒利的寶劍,待看清楚劍鋒上那隻被紮得血肉恍惚的老鼠時,她嚇得捧首蹲在地上,嘴裡連叫了幾聲老孃。

但是,腳麵上猛地一疼,有甚麼鋒利的東西劃破了她的皮膚,蔣惜惜倒抽一口冷氣,朝上麵望去:那些死屍活了過來,他們長著長長的鋒利的指甲,用力的拽住她的腳腕,不讓她上前一步。

蔣惜惜握著劍的手不住的顫栗,或者這麼說,她滿身都抖個不斷,包含那些直直豎起的汗毛,她倒不是怕,比這更血腥嚇人的場麵她不是冇見過,但是,看到這密密麻麻的老鼠,另一種感受驀地湧上心頭。

馬兒又收回一聲嘶鳴,它俄然擺脫了韁繩的束縛,朝著院外飛奔疇昔,不一會兒工夫,健碩的身子就消逝在茫茫雨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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