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惜惜深思了一會兒,然後將那碗水一口乾下,她將馬韁交給那婦人,“勞煩你幫我看著它,我這就上山一趟,看看可否找到大哥。”
蔣惜惜從背後抽出長劍,落日的餘暉將劍鋒照的閃閃發亮,“放心,我生於山林,自小習武,甚麼場麵冇有見過,我倒要去會它一會,看看是甚麼東西在這裡反叛。”說完,她便不顧婦人的勸止,大踏步的朝著邱興山的方向走去。
蔣惜惜吃了一驚,“上百石?用車拉也得費上好一番工夫的,莫非有賊人連夜雇車將它們拉走了不成?但是偷這麼多糧食,如何能夠完整冇有動靜呢,這荊大善人就冇發覺嗎?”
“女人,你一小我可不可啊,萬一趕上甚麼事,我如何對得住……”
“部屬明白。”
“另有,牢記要包管本身的安然,發明瞭任何線索都不要冒然行事,必然要第一時候告訴我。”
一向到了傍晚時分,蔣惜惜才瞥見了前麵若隱若現的邱興山,昏黃的遠山覆蓋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漂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橘紅色的天涯。
“是。”
“人如何會平白無端的不見呢?”蔣惜惜顧不得喝水,“他是在那裡不見的?”
“多謝。”蔣惜惜看著她一邊擦著眼角一邊打水,終究又忍不住說道,“家裡……是不是出甚麼事情了?”
“到了玉泉鎮以後,你先不要透露本身的身份,我總感覺這個案子冇有這麼簡樸,如果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程牧遊揉著太陽穴,“這上百石糧食還不是他本身家用的,而是專門從外府買來籌辦開倉放糧的,黃河水退後玉泉鎮的大部分家民都返來了,他們的房屋倒是儲存的還比較無缺,就是種的糧食已經全被大水沖毀了,以是這荊雲來就花了大筆的銀子從內裡買了糧食返來,他這個行動乃至轟動了朝廷,連皇上都對他得善行嘉獎有加,但是糧食卻一夜之間不見了,以是朝廷直接找到了新安府,要求徹查這起案子。”
不遠處有一戶農家,蔣惜惜心中一喜,牽著馬快步走到院門前。她剛想伸手拍門,卻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接著一陣女人的低泣,因而便輕聲問道,“我是路過的旅人,趕了一天的路,人困馬頓,想討點水喝,不知仆人可否行個便利?”
蔣惜惜騎馬出了新安城,然後一起朝南飛奔。玉泉鎮位於邱興山的腳下,風景美好,氣候惱人。因為全鎮漫衍著百十餘泉眼,以是被稱為玉泉鎮。鎮子的中心,有一個半月形的泉湖,湖水麵積約有六畝地,水溫恒定,冬暖夏涼。湖水四時碧綠,清冽純潔,湖內魚來蟹往,荇藻交橫,湖畔樓閣星羅棋佈,曲橋相接。湖周古柏參天,綠柳婆娑,山川樓台交相輝映,風景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