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牧遊如此悲傷,徐子明亦是難過不已,安慰的話在此時已經起不上任何感化,他隻能上前攙住他的胳膊,一點點的朝山洞的入口走去。可還未走出幾步,腳根處卻猛一吃痛,轉過甚,看到幾粒石子從洞口飛出去,“砰砰”落在洞中。
程牧遊低頭深思,口中喃喃道,“此事距今已經有三十年了,石頭被人推開了也是有的.....”
勺子“哐啷”一聲落入碗中,那人看著麵前的小女孩兒,“冇有胃口?”
那人大驚,後退兩步,盯著麵前阿誰悄悄抽搐的小小的身子,思路如暴風驟雨般被拽回到阿誰夜晚:塔木煙如她一樣,伸直在大帳中,他看到她時,她還能動,頭和腳一抖一抖的,像是一片淒風中的葉子,脆弱、無助。她瞪著那雙他最最器重的眼睛,緩緩伸出一隻手臂,“耶耶,耶耶,我疼,很疼......”
程牧遊冇時候轉頭,口中兀自答道,“那山洞能通到劈麵,史飛史今如果要逃生,此處是獨一的前程。”
程牧遊心傷至極,黯然閉上眼睛,“這裡距空中這麼高,即便逃命至此,又有何用?”說完,他竟不忍再想下去,扶著洞壁的手漸漸滑下,人也有力的靠在牆壁上,內心灰濛濛的一片,似是再也照不進陽光。
新月不語,還是用烏黑的眸子盯著他看,少頃,她脖子一歪,一道細細的血流從嘴角溢位,身子亦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蔣惜惜跟在前麵叫道,“大人,您這是做甚麼呀?”
“大人......大人......您看......”
徐子明指著阿誰黑魆魆的山洞,“我當年為怕被人發明,躲出來後吃力力量推了塊大石堵在洞口,如何現在,那石頭,那石頭竟然不見了呢?”
程牧遊見他這副模樣,忙問道,“徐大哥,你是俄然想起了甚麼嗎?”
過了好久,那人“唔”了一聲,“你家二十幾口人均是被劫匪所殺,與我無關。”
此話說完,他兩手撐地,躍進了洞中,看到遠處拳頭大小的一圈白光,心中一喜,連徐子明都來不及等,便拔腿朝洞那邊跑去。來到山洞那頭,他強忍下心頭的衝動,扒住洞壁朝下看,但是,頭從峭壁上探出的那一刻,貳心中卻猛地一涼:徐子明說的冇錯,這裡據上麵約有七八丈那麼高,隻是有一點,卻和三十年前分歧了,年長日久,再加上持續幾年缺水,上麵的深潭早已乾了,現在他目所能及之處,隻是一片光禿禿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