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小眼微微一眯,王繼勳麵帶疑色,“想詐我,恐怕冇那麼輕易。”
“為圖私財,殺人滅口,毀屍滅證,王繼勳,半夜夢迴之時,你真的冇有怕過嗎?”他一字一頓,字字泣血。
王繼勳看著那本冊子,眼球擺佈溜了幾下,貳心虛了,肚子上的肉都陷了下去,額頭上也冒出了精密的汗水,“它......如何會在你這裡?”
劉敘樘扭頭看她,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悲慘,很快,他又扭過甚,盯住程牧遊,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聖上有令,王繼勳一案要開封府親身檢查,程大人,費事你放人,我要將他帶往汴梁。”
“不然呢,它應當在那裡?”
程牧遊伸脫手,蔣惜惜立馬遞上一個藍皮的小冊子,冊子很薄,且已經斷成了幾截,是被重新粘好的。
程牧遊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飛身追到門外,將椅子都帶翻了。
王繼勳冇推測他半路殺出這麼一招,一時候啞口無言,愣在原地,嘴裡嘟囔了幾個“我”字,硬是甚麼也冇說出來。
“王大人,這冊子是你派人從樺姑那邊取走的吧,為了它,你還殺了樺姑,對不對?”程牧遊摸索著說出本身的猜測。
程牧遊回盯著他,烏黑的眸子中映出混世惡魔的傲慢,“死人是不會說話,可若她生前記下了某樣東西呢?”
史飛史今也跟了出來,兄弟兩人手握長劍,臉上的神采比任何時候都要嚴厲,“大人,我們去院內裡搜尋。”
蔣惜惜腦筋蒙了,她倉猝上前一步,“劉大人,你在說甚麼,他都認罪了,為何新安府不能將他帶走?”
這道題程牧遊本不會答,因為他本身也不曉得這冊子是如何來的,昨日一早,他從書房出門,就看到院子的正中心擺著這本四分五裂的冊子,每一張紙都又皺又硬,明顯是被水泡過然後又晾乾的,他向守夜的衙役問了半天,但是他們都說未曾有外人來過,以是這件事到現在還是一個未解開的謎。但是現在聽王繼勳這麼問,他就猜出他也曉得這冊子的存在,以是便順水推舟,將他一軍。
“他早曉得我要來,以是留了這麼一手,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是做了萬全的籌辦,又怎會讓你們抓到殺手。”程牧遊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他甩開步子重新回到屋內,眼睛死盯住王繼勳似笑非笑的麪皮,“證人在王府被殺,這件事,我必會向朝廷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