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遊將樹枝扒開,身材伏地把頭探了出來。內裡黑魆魆的一片,甚麼都冇法看得清楚,但是一股臭泥味兒劈麵而來,證明瞭他的猜想:那些牛皮袋子就在這地底下,小武說,幾百年前,這裡曾是他和他的族人用來遁藏外人的處所,他們藏在這裡,固然不見陽光,倒是一隅能夠輕易偷生的場合。現在它固然坍的坍塌的塌,但是多少還剩下些空間,充足他們來安設這些牛皮袋子了。
方靖從前麵繞上來,頎長的眸子裡凶光匕現,“這小我留不得,彆再跟他廢話了,快點處理了他,我們另有要事要辦。”
可隻躊躇了一會兒,他卻俄然繃緊身子,像被一道閃電臨空劈下:對啊,上天不可,但是遁地卻簡樸,如何如此顯而易見的答案,我卻整整尋了一夜,白白華侈了這麼多時候。
“嗖。”
雨後的朝陽格外的敞亮,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落在草地上,繪出無數奪目的亮點。
“哢擦。”
程牧遊濃眉緊蹙,立於原地踟躇幾次,一時候不知該去往那邊。
荊門村地處山坳,四周皆是樹林,林中池沼伸展,既然不成能將那些袋子帶回村中,那就必定是藏於這樺樹林裡,但是,他現在已經將這林子找了兩圈,還是未曾發明那二十幾口牛皮袋。按說它們數量很多,鼓鼓囊囊的堆於一處,應當格外顯眼,可為何找了這麼久,還是未有所發明呢?莫非這些牛皮口袋還能上天遁地不成?
“你......你如何會在這裡?我娘呢,我娘她去那裡了?”他目眥欲裂,衝那人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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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雙手畢竟被鉗製住了,再好的工夫也冇法闡揚,以是,當方靖從上方的樹杈上跳下來時,程牧遊還是中招了,固然躲過了利斧的斧刃,但是後腦勺被斧柄狠狠撞了一下,頓時滿身便麻了,力量儘失,手腳綿軟,身子一斜便歪在地上,轉動不得。
他望著遠處那片鬱鬱蔥蔥的林海,以及林海深處若隱若現的池沼,又一次在心中問了本身一遍:他們究竟把那二十幾個牛皮袋子藏到那邊了?
程牧遊不敢擔擱一點工夫,眼睛在四周搜尋了幾圈,終究找到一根較為細弱的樹杈,因而便毫不躊躇的拾起它衝著那洞口挖了起來。
問出這個字,他俄然猜到那小我是誰了,但是想通以後,心臟卻如墜深崖,摔得四分五裂,痛入骨髓。
一根紅繩從林間穿過,直奔著那匕首而來,穿身而過期,將它斷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