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銀子,我有,滿口袋都是呢,”他一邊笑著一邊朝褡褳裡抓了一把,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店小二手上。
林夫人公然氣急,“你偷藏這麼多錢,是要給她們娘倆購置宅子嗎?你這個冇知己的,枉我跟你苦了這麼多年。”
林夫人氣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她指著林老爺,“剛纔是誰說我偷走了銀子的,現在卻拿這話反過來講我?”
見此景象,林老爺從速走上前勸和,“成章又不曉得我埋銀子的事,他還能空口白牙的編出這麼個故事不成,依我看,說不定還真有賊人,哎,阿俊,你昨晚不是也聽到聲音了嗎?可看到甚麼人冇有?”
“客長,您且留步,”店小二追了出來,衝那瘦子笑道,“您還冇給錢呢,如何就走了呢。”
見冇唬過人,那瘦子回身就朝人堆裡紮去,店小二驚得忙朝後廚叫喚,“快來啊,這裡有個吃白食的,快點來把他給抓了。”
林老爺和林夫人一向到兒子將故事講完,嘴巴都冇有合上。過了好大一會兒,林夫人才抬手摸了摸成章的額頭,“兒啊,你冇有發熱病吧,如何......如何......”
成章衰弱的點點頭,“昨晚我睡到半夜,感覺渾身炎熱,不一會兒,衫子就被汗滲入了,我內心煩躁,乾脆起床穿衣,拿了本書坐在桌旁研讀,可燈還未點著,就瞥見一小我影從窗前“蹬蹬蹬”的走了疇昔,我叫了一聲,卻無人應對,因而內心納罕,遂出門檢察來者到底是何人。怎奈他走得快,我走得慢,等我出門時,那人已經消逝不見了。無法之下,我隻能一個一個院子的找去,來到後院時,卻看到了平生最最奇特的一個氣象:石榴樹上麵被挖了個大坑,坑中間就站著剛纔那小我,他揹著個布袋子,身材輕巧的跳到院牆上。我衝他喊了一聲:‘你是何人?’他轉頭,一張慘白的臉泛著青光,最嚇人的是,那張臉上隻要一隻眼睛,一隻橫過來的眼睛,占了有半張臉那麼大,鼻子耳朵嘴巴,則十足都冇有。看到這般景象,我嚇得腿一軟就坐到地上,等反應過來時,那人卻早已不見了。”
店小二鬆了口氣,“你這死豬,吃了這麼多東西,卻不付錢就想跑,看小爺把你送到官府,讓......”
聽到銀子的數量很多,林夫人的火氣又上來了,但見成章盯著本身,便也不好再多說甚麼,從速命阿俊籌辦車馬,一行人倉促忙忙的朝著新安府的方向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