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敘樘看著隱去的劍身,口中嘖嘖歎道:“是我孤陋寡聞了,竟不知世上另有此等奇劍,明天年是長見地了。”
還未容他喘口氣,奚城就拉住他的手,指著前麵,“快看,孔公子的那把劍比你的還要短長呢。”
“女人不肯照實相告?”
孔周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文雅的弧線,揮向中間一棵矗立的竹子,劉敘樘的耳廓中傳來“嚓”的一聲,眼睛看到竹身微微一震,不見竄改,但是稍後不久,翠茂的竹子就在一陣暖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砸在他和奚城中間的泥地上。朝陽從東邊跳出來,照亮了整片竹林,長劍又歸於無形,與林中的草葉香氣合為一體,六合之間一片靜穆。
第二每天還未亮,劉敘樘就已經起床了,他冇有看到孔周的身影,也未看到奚城,因而擦了把臉,便走出院外,剛走到家門口不遠處的竹林邊,就聽到奚城衝動的喝采聲。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進竹林,看到不遠處奚城正邊叫邊跳,還不斷的鼓掌喝采。
“惜惜姐姐,我們走吧,再不走便遲了。”迅兒雖小,卻靈敏的嗅出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兒,他扯著蔣惜惜的袖子,又向程牧遊行了個禮,便和蔣惜惜一起分開了。
劉敘樘朝前望去,瞥見孔周站在竹林間的一片空位上,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處是一截劍柄,精確地說,是隻要劍柄而冇有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麵密密的竹子上,卻模糊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隻存半晌,就跟著白天的到臨而消逝,可一陣風吹過,頭頂的竹葉覆擋住了日光,阿誰飄忽的劍影又再次閃現出來。
兩人邊說邊走,冇想卻碰到蔣惜惜拉著迅兒重新安府走出來,前麵還跟著程牧遊。
晏娘笑笑,“這事鬨的這麼大,我耳不聾眼不花的,又怎會不知。”
“程大人,時候不早了,再不去恐怕那上好的絲線都要賣光了,我也先行告彆了。”晏娘作了個揖,就籌辦分開。
“孔兄的這把劍可馳名字?”劉敘樘進一步詰問道。
晏娘淡淡一笑,“大人這話好生奇特,我和你非親非故,為何甚麼事情都要向你和盤托出,何況,大人對我還不是藏著掖著,一點都不痛快。”
孔周將劍柄握在手裡,衝他倆走過來,他雙手抱拳,“讓劉公子見笑了,剛纔一時忽視,冇有看到公子到來,不曉得傷到你冇有?”
“晏女人,請稍作留步。”程牧遊加快腳步走到晏娘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