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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正坤被她這番字字帶血的泣訴說的臉上白一陣青一陣,他指著蔣惜惜,死力的想拚集出一句辯駁的話出來,但是找來找去,終是被管窺筐舉所扳連,半個字也冇有說出來。
蔣惜惜則被兩個衙役抬到了後院的一間偏房中,程牧遊和徐子明儘也都跟著疇昔,陪在她身邊。兩個衙役拿了些水和茶具,又叮嚀了一遍,讓人醒了就儘快分開,便先退下去了。
曲正坤看著堂下鬨成一團的幾家人,內心的肝火壓了又壓,終究還是死灰複燃了,他拿起那塊舉了又放放了又舉的驚堂木,狠狠的在堂案上一拍,衝上麵怒喝一聲,“一個個讓我體恤民情愛民恤物,說的我彷彿對你們幾家的事情置若罔聞,每天在衙門裡睡大覺似的。你們幾個知不曉得,為了查出真凶,我每天冒著盛暑在城裡馳驅,挨家挨戶的查詢凶手,連幾個完整覺都冇睡過,你們可好,卻隻說凶手冇有抓到,就到我這裡來鬨,還敲甚麼鳴冤鼓,搞得全城百姓都覺得我曲正坤玩忽職守,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似的,你們幾個......你們幾個......”他越說越衝動,稀少的幾根鬍子被吹得老高,唾沫星子都噴到堂下去了,“你們幾個該當何罪呀。”
可既冇法辯駁,他這縣老爺的嚴肅卻不能不保,因而,他衝兩邊的衙役喝了一聲,“此女鄙視公堂,拖下去,快拖下去。”
見狀,徐子明將那兩個衙役推搡出去,他托住蔣惜惜的身子,“大人,我們劉家已經死了這麼多人,莫非現在,您還想讓我們家再添一條性命嗎?”
此中一個不耐煩的“嘁”了一聲,衝另一個說道,“我們這位二夫人怕不是覺得這縣衙是皇宮呢,嫁出去後整天不是要吃這個就是要吃阿誰,你猜如何著,她明天竟問我有冇有乳餅和奶茶,那是甚麼東西,我聽都未曾聽聞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便重新分開了,程牧遊站在照壁前麵,低眉深思了一會兒,這才朝著縣衙的後院跑去。
“夫人不是不計算,是計算不來,現在她在老爺那邊正得寵,整天猴上身似的纏著老爺,夫人就是想說些甚麼老爺也不會聽的。”
程牧遊點點頭,“一會兒出去我們兵分三路,一炷香過後,再到此處調集。”
另一個接過話,“一看就是個冇見過世麵的,纔對吃食這麼上心,大夫民氣軟,不肯同她計算,她還真把本身當作這縣衙的女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