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名墨客，給了他很多銀兩，讓他去勾引辛子予，到手以後再將她無情的丟棄掉。
“但是，誰陪您一起呢，史飛嗎？”
蔣惜惜瞠目結舌的看著程牧遊，“以是，那玉釵上的冤魂就是閩國某個宮女的？”
“又？老爺子，不如先說說它曾經做過甚麼吧。”
老頭兒停的太快，身材猛地朝前一探，差點跌倒，幸虧晏娘一把將他扶住，透亮的眸子子直直的看著他，似是想直接看到他的內心。
蔣惜惜搓了搓手，嘴邊浮起一絲滑頭的笑，“有了這麼得力的幫手，當然是用不著我咯。”
老頭兒腳步一滯，轉頭望過來，一雙眼睛深深的陷在耷拉的眼皮上麵，衰老且無精打采，眼球卻黑的黑，白的白，冇有染上光陰的黃斑。
“不認得。”他想都冇想，答出三個字就回身欲走。
史飛騎馬從遠處朝兩人跑來，馬蹄在地上揚起厚重的灰塵，他翻身上馬，“大人，前麵底子冇有甚麼村莊，更冇有甚麼劉府，隻要一條大河，這郭大人是不是給錯地點了？”
史飛抓抓頭，“辛子予是獨一有記錄的人，若連她都尋不著，我們的最後一條路也就被封死了。”
“那胡蝶玉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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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遊朝前望瞭望，隻見遠處卻有一條泛著銀光的大河，像一條玉帶似的橫亙在兩座岑嶺之間，他點頭道：“地點應當冇有錯，隻是這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光在我朝，潁昌就改過兩次河道，這住址當然是難尋了。”
程牧遊搖點頭，“你必須留在新安，我總感覺玉釵還未出城，很能夠暗藏在我們看不到的暗處，如果再出事，這裡不能冇人照顧。”
“大人，”蔣惜惜行了一禮，“請讓我隨你一同去吧，好歹一起上還能有個照顧。”
三人馬不斷蹄的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日落西山時，已經到了潁昌府。潁昌縣令郭甫和程牧遊是同門，見三人親身到訪，自是熱忱接待，親身將他們迎進府中。
老頭兒沉默了好久，終究，他抬頭猛喝幾口酒，纔在一截殘樁上坐下，“玉釵確切是辛子予的，不過她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話剛說到這裡，忽見一個老頭兒從一旁的林子中走出來，瞄了三人一眼後，便從馬旁繞了疇昔。他頭上戴著一頂破氈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肩上皮著一件灰不灰、黑不黑的褂子，全部脊背彎的像一隻蝦。他的手裡，握著個缺了口的破酒罈，走幾步，便停下來喝一口，咂咂嘴巴，搖扭捏擺的持續朝著大河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