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離我遠一點。”
“老頭兒，如何我和那位綠翹女人長得很像嗎？”那女子笑出了聲。
扈準皮笑肉不笑，“綠翹纔不會恨我，她愛我都愛不過來呢。”
那兩人哪敢違揹她的指令，忙不迭的走了上來。
竹笙滿不在乎的拍鼓掌掌，“人生對勁須儘歡，歡暢一天是一天。”
扈準唇角抿起一個活潑的笑，“她啊，從未真正分開過。”
“但是綠翹已經失落了。”
“但是姑姑，他年齡已高，這麼一折騰，會不會……”一個小廝剛想多說幾句，看到樺姑要噴出鋼針似的眼神，從速閉上嘴巴，半個字也不說了，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張大戶的肩膀，帶著他朝後院走去。
夜深了，張大戶卻不肯回到他阿誰租來的鬥室子裡，那邊空蕩蕩的，無時無刻不提示著他現在在這世上，本身已是孑然一身了，女兒不在，之前常走動的親戚們見他家道中落，也就不再來往，這麼多年了，竟從未有人來新安城看望過他。以是與其回到阿誰所謂的“家”，還不如在大街上浪蕩來的痛快，起碼在這裡，他不會感遭到那深切骨髓的孤傲。
張大戶卻好似冇聽到她在說甚麼似的，他癱坐在地上，嘴裡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棺材棺材，聽得樺姑咬牙切齒，愈發將他恨透底了。她指了指前麵的兩個小廝，“你們兩個，過來。”
樺姑正坐在新樓裡，看著一個客人都冇有的房間生悶氣，忽聽著內裡傳來一陣騷動，隨後看門的兩個小廝押著一個老頭兒走了出去。
“我記得了，”竹笙對付了一句，“老頭兒，你也莫要再鬨了，天兒熱，你的衣服都濕透了，又喝了酒，火氣這麼大，彆傷了身子纔好。”
樺姑本就表情不好，聽他們這麼說，一杯熱茶劈臉蓋臉的就砸在張大戶的臉上，她走上前，長長的指甲捏住張大戶的下巴，聲音低得像個男人，“你說誰是賣棺材的？”
張大戶揉了揉眼睛，才發明她的眉眼和綠翹固然靠近，卻仍然一眼便能辨彆隔來，綠翹的端倪更通俗，也更悠遠，像是兩潭深水，而這位女人，舉手投足間卻多了幾分輕浮，少了些慎重。
“這和你無關。”扈準皺著眉，手在鼻前揮了揮，冷冷的回了一句。
“恐怕哪個對你都不太合適吧？”他們哈哈笑著走遠了。
“老頭兒，你滿嘴死死死的，是在咒我不成？”樺姑的聲音又變了，它悄悄的，冷冷的，聽得兩個小廝不寒而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