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珊喝了一口茶，責怪道，“我現在也想通了，姐姐的孩子就是官人的孩子，官人的孩子我天然是會體貼疼愛的，隻是，”她將臉朝前一湊，“官人那日打了我一掌，現在還疼著呢。”
小丫環皺起眉頭，“老爺也冇說是甚麼東西，隻說凡是角落旮旯或者房簷屋梁上有不平常的物什，都拿過來交到他麵前，少夫人，您說，老爺這話是甚麼意義？我如何聽不懂呢？”
李玉珊又朝他湊了湊，“昨日在墓園，父親就讓下人們隨便燒了些元寶紙衣給她，非常不上心的模樣，我內心便奇特來著，如何他對迅兒的娘會是這般態度？”
程秋池抿嘴一笑，忙將茶水遞上去，“玉珊，子芊這麼大年紀了，第一次遇喜，我不能未幾照顧著她些，你善解人意，必然能瞭解為夫的，是不是？”
小丫環“哦”了一聲，腳步倉促的朝前院去了。李玉珊卻隻覺心頭“突突”一陣亂跳，趕緊回到本身房中，在椅子上坐下，咬著食指指節想了半天，這才猛地站起家走到門邊，擺佈看了看，見無人重視本身以後，這才快過門檻，行動倉促地朝後院走去。
過了好久，他也出了院門，大踏步返回本身的屋子，從櫃中取出那隻老舊的藥箱，躊躇了半晌，一把翻開箱蓋。
小丫環忙行了一禮，“可不是嗎少夫人，老爺就是這麼叮嚀的，他說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東西找出來。”
聽她如此說，程秋池忙去取了一塊毛巾，用熱水蘸濕了敷在李玉珊的臉頰上，嘴裡連連道，“那日，是為夫手重了，娘子切莫怪我，今後，我必然好好賠償娘子。”說到這裡，他又貼身坐在李玉珊身邊，輕聲說道，“實在啊，我也一向盼著娘子能為我誕下個一子半女的，如此一來，我程秋池這一輩子也算是美滿了。”
“太好了，幸虧冇被人發明。”
像是對這句話的迴應普通，門板上俄然響起“篤篤”的拍門聲，清脆、利落，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頭。
李玉珊倚在床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院中又是掘地又是翻簷爬牆的奴婢。過了一會兒，她將瓜子殼吐在地上，伸手將一個小丫環拽住，斜了一眼程德軒住的院子，悄聲問道，“你們乾甚麼呢？忙了一上午，恨不得把這家給翻過來了。”
李玉珊緩緩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將鐵棍戳進角門中間的泥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