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士奸笑道：“不是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捶破皮？你們唱的哪一齣姐妹情深？行，你們都搶著認罪，全數綁上，押往審判室！”
羅一英卻緩緩點頭，“這招恐怕行不通。你們不曉得……聯絡點定有規律，隻聽號令不探聽，不能擅離崗亭。就算有大膽的跑來黌舍探聽，隻怕也是出去一個賠一個，又落進胡仁儒的套子裡！”
胡仁儒陰惻惻一笑，驀地又鬆開手，將溫寧高低打量，“真冇想到啊，溫寧，有你的。甚麼時候勾搭上潘萬軍的兒子，成為他的準兒媳婦，難怪看不上……哼哼……”
胡仁儒嘲笑，“你們好戰略，美人計，哄得這兩個傻兵燒袱子引生機警，鬨得昨晚半夜，就有人鬼鬼祟祟在校外刺探動靜。這門衛老頭早被把守起來，我也美意警告過他，誠懇些彆亂騷胡說。可他恰好不聽號召啊，仗著對黌舍熟諳，半夜趁我的人打打盹，想從一個狗洞爬出去傳動靜。幸虧發明及時，一槍打死不冤！”
胡仁儒烏青著臉，凶神惡煞，逼近被捆在老虎凳上的溫寧，一把提起她的旗袍領口。
冇想到，其他三人也毫不躊躇地爭搶答覆。
四個女人在寂靜和忐忑中各自發楞好久。
胡仁儒側目看向溫寧，“小溫，我真是藐視你了，冇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強的動員力。不過，你們對抗構造又如何，使些不下檯麵的小伎倆往外頭報訊又有甚麼用？瞅瞅，是不是想學這三小我的死法？”
羅一英喘氣著說：“得了吧你。咳，都說過的……話還能翻過來？不如保持體力、精力。我們……我們四小我中間，總得留一個能動能跳……”
“我！”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胡仁儒指向溫寧，“那就是你了，也行，傳出去冇人說我秉公交。這一屋子裡刑具，你先挨個走一遭吧。”
何曼雲一個箭步擋在溫寧身前，“不關她的事。請兵士兄弟燒袱子，是我的主張，帶走我！”
四個女人均被銬上腳鐐，卻不影響她們相互扶攜著走進審判室。一邊走，溫寧一邊仍低聲怪責羅何蔣三人，道：“等會兒，我來……認罪，不準搶……留得青山在……另有……現在這類環境，隻怕‘執棋’就是餘南了……要爭奪留下性命，把這個……動靜傳到本部……另有，如果誰能先逃出去，剩下的，要學會……服軟，遲延時候……”說到“餘南”二字，她黯然傷懷。餘南的出走，和胡仁儒的俄然到來，彷彿存著某種因果聯絡。她的分開，過分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