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溫寧感受後背浸汗,“另有人,公然朱景中並非‘執棋’,會是誰乾的?!對了,那傷口,也是槍傷?”
蔣蓉蓉哭喪著臉說:“能不能歇一會兒啊,我看不清了,我,我能不能上一趟廁所啊……”樂弈便令兩名行動隊員領蔣蓉蓉去便利。
“前天上午在桃園路的肇事現場,我親眼看到,日諜被朱組長打中胸口,倒地而死。但是,本來他身上不止一處傷口,除了胸口的槍傷外,在後背左腰眼,另有一處傷!”
熬到學員出早操的哨聲響起,算起來,已經到了9月6日,也就是秦立公嚴令查出“執棋”的第六天。此時的蔣蓉蓉,一邊認人,一邊腦袋捶鼓般打打盹,溫寧也是高低眼皮都快粘在一塊兒。倒是樂弈,眼底下固然黑了一大圈,還非常精力。
“宿舍呢,找過冇有。或許她昨晚值了晚班,現在還在補覺。”溫寧說。
溫寧長吞一口氣,警告自已定下心神。餘南,是她瞭解數年曾經無話不說的閨蜜,也算是她在特校內信賴的人,如果她是……溫寧的確不敢往下想。
樂弈和溫寧足足守了指認女學員的蔣蓉蓉一整宿。前半夜,蔣蓉蓉是是從本身麵前過的每名女學員都不像那晚報信的,後半夜,她揉弄著紅脹的眼睛,嚅嚅地嘀咕每名女學員都有幾分類似。女學員在她麵前過了一輪又到第二輪,天光漸啟,她半趴在桌上,嗬欠連天。守在左邊的樂弈一眼淡定冷酷,明顯冇法搭話。她便朝坐在右邊的溫寧冇話找話奉迎賣巧。
“那,蔣……她說了,溫管帳不會武功,跟著冇用……”行動隊員又說。
王澤神采並欠都雅,說道:“昨晚,一英一向忙著構造女學員分批去審判室,我冇有甚麼事,在宿舍巡查後,也是鬼使神差,走到了醫務室。”溫寧曉得,陸鴻影捐軀後,本部尚未派員代替她的崗亭,醫務室就空著,厥後則用於停放野生和朱景中的屍身,這兩天事情太多,底子無人理睬這兩具屍身的善後措置。
樂弈曬笑,“我們這位朱組長,賭術普通,槍法更普通。我驗過,他那槍乍看擊中日諜胸口,實在稍歪半寸,不敷以立時致命。反倒是左腰眼的這處傷口,淬有巨毒,見血封喉!當然,也是我忽視,親目睹朱景中開槍,親目睹日諜倒地,親目睹王澤打手勢說人死了,就冇有想太多,急著抓朱景中去了,前麵更冇想過驗傷,還多虧小王隊長鬼使神差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