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弈說：“這根隻餘菸蒂的，是那日審判堂本勝平時，朱景中現場抽菸留下的。至於另一根長的，則是昨晚我們在嫂子的靈堂前抽菸，相互謙遜，朱景中從他耳朵上取下來送我的。”
“少在我麵前裝胡塗。”秦立公厲聲道：“那條醉川樓的漏網之魚，樂隊長跟了好久的人物。本來想明天活捉，卻被你來了個殺人滅口。”
“校長，你看這兩根捲菸有甚麼不一樣？”
“校長，這件事……”聽朱景中把舊事的底兜了出來，樂弈啟唇欲作解釋。秦立公朝他揮揮手：“這件事我們前麵再說。”
“冤枉，這不是千古奇冤枉嗎。”朱景中頓腳大呼，“明天你們設想的戰略，事前不跟我們十足氣，不但我，其他哪個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俄然，彌補兵團的人就衝了出去，俄然就開槍了！我不是瞥見樂隊長打那人一槍，當時想，這必然是日諜，就跟著開了一槍，莫非這就有題目？莫非樂隊長打得殺得，我打不得？這是甚麼事理！”他忿忿不平。
“野生，野生是誰？”朱景中一臉駭怪。
朱景中眼角一抽，“能有甚麼題目？我能動甚麼手腳，莫非我還會製煙？”
“哦，莫非有毒？”秦立公問。
朱景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我……我冇有聽校長的警告，一向在外頭濫賭，欠下一屁股債。厥後……不得已，高利貸催得緊，我收了人家的錢，將一名學員李代桃僵送進了黌舍。再厥後……”他看了眼樂弈，彷彿在考慮情勢，漸漸往外吐貨，“……是樂隊長和溫寧設想誆我……哦，不對，是他們設想尋覓本相，我才曉得本來頂替的學員，也就是猝死的付春來，竟然是日諜。我也是上了大當啦！”
“我，我――”朱景中滿臉泛紅，撓著腦袋，孔殷地說：“我想想，想想。不對，不對，這絕對不是我乾的。”乍然一拍腦袋，眼睛一亮，“我記起來了。這條煙，不是我親身去買的！堂平勝平被抓前一天，我跟老婆蔣蓉蓉一塊兒去病院查證，返來時路過那家店鋪，是她，是蓉蓉跑上去拿的煙。厥後，也是她帶煙回家，我加班去了。如果要脫手腳，應當是她動了手腳！”
“另有，另有。”朱景中遊移著，偷眼連連覷看秦立公神采。
“快說，不要跟我拚耐煩！”秦立公暴喝。
秦立公如有所思地掃視樂弈一眼，不動聲色發問：“本來我們特校，不止有中統的人密查奧妙，另有你這類裡應外合的貨品。持續說，另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