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公拈起一塊指頭稍大小的,捏過聞過嗅過,遊移著說:“這是……辰砂?”
“越扯越遠,越說越離譜!”秦立公怒喝:“你如何不扯到重慶的蔣委員長身上去?不扯到你們潘司令長官身上去?!”
“這――”吳永吉麵露難色。
樂弈說:“校長,沉著。”
朱景中當即闡揚感化了,也上前捏聞嗅,然後肯定:“校長,這確是辰砂,也就是硃砂。”
溫寧的心垂垂往下沉。
韓鐵錘還是不賴帳,“甚麼倒買倒賣,還私運?老子連強買強賣的匪賊也不當,還乾這個,姓羅的,你本身瀆職,彆賴在我頭上,你必然是栽贓讒諂!”
韓鐵錘站在秦立公的劈麵,也就是本來陸鴻影座席的位置受審,集會室空間非常侷促,在場諸人,或怕誤中流彈,或認定吳永吉會掏槍相對,或擔憂韓鐵錘病篤掙紮拉人墊背,當下,室內情勢大亂。
“吳參謀,您放心,我們特校辦案是專業的,跟你們分歧,不靠捕風捉影。”羅一英不忘嘲弄前次彌補兵團冤枉陸鴻影之事,“我抓住韓鐵錘,他那幫兄弟不像兄弟,部屬不像下像的火伴,當然要圍著我討事理。我倒是問清楚了,他們這一行人從鄉間運送軍糧回彌補兵團,剛好這中間有條小道,兩邊都走得急,跟嫂子的馬車差些撞上了。為爭道,兩邊辯論了幾句,幾近就要倚多為勝脫手。厥後是嫂子的馬車簡便,搶了道先行一步。韓鐵錘落了敗處,內心不平,撇下大隊職員,趕衝上前,大抵一言分歧,就起了殺心!以上這些,兵團參與運糧的人都曉得,吳參謀不信,歸去挨個問!”
溫寧已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向作壁上觀,彷彿樂見韓鐵錘死亡斯地的吳永吉實在坐不住了,隻能起家,重新擺出那副端肅姿勢,朗聲說:“秦校長,此事關涉兵團軍官,為兩部友情計,還請您稍安,待我向潘司令長官彙報後,再行論處!如他確屬凶手,我們毫不姑息。現在,我把他帶走?”
世人均是既驚又疑。
蔣蓉蓉“哇呀”一聲,與餘南同時離座,避到牆根底下。
當韓鐵錘氣得眼睛直往外凸的時候,樂弈和吳永吉也回集會室了。餘南看一眼溫寧,幫腔道:“實在……如何說呢……會不會是曲解?韓連長底子不知情,是他部下的人乾的?”
“另有甚麼不能妄言的!”秦立公拍案而起,掏槍對住韓鐵錘,額間青筋一跳一跳,“現在動機、人證、物證齊備,我管你們兵團誰私運誰放貸誰代人受過,總之殺人凶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