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餘南和溫寧，則說道：“你固然是受害者，但砸了人家的店，打了人家的女人，還恐嚇了人家的娃，這口氣也算出過了。歸去，再不準挑釁惹事，再要惹事，哥哥就得對你們兩個妹子枷鎖服侍啦！”
“這，這……小店主顧多，恕小的……記不清……”焦繁華見這些主顧不肯走，顯得情急而結巴著。
“耍賴！”溫寧將一張票據拍在櫃檯上，“各位看看，這是上回我朋友的購物收據！你賴不掉！”
兩名巡警大搖大擺地踱了出去，見到麵前的場景，先嚇了一跳，問產生甚麼事。焦繁華和餘南當然搶先恐後地控拆對方，獲得的成果，是兩邊當事人全數進警局說清楚。
“出疹子吧，不會是……麻疹？”一名自誇有見地的中年太太變了神采，連退數步，“這要感染的，還不快去病院！”她退幾步，身側的女人們哄啦一下退了七八步，直縮到門邊上去，差些與緊跟著出去的溫寧撞上。
餘南惡狠狠地說：“這不是冇打著嗎，裝甚麼孬！”
“呀，這是甚麼？”一名蜜斯驚叫。
花枝再度閃避，“不消了。”
“但是，”焦繁華皺著眉頭，“這也不能證明是用我的東西過敏啊。有冇有病院的證明？如果有，小店必然照病院費補償，賣力到底，賣力到底！”
“蜜斯，您不能如許，突破東西，您得照價補償的！”焦繁華拿脫手絹抹汗，又倉猝地揣回上衣口袋，再度向主顧抱拳，“各位，請便、請便……”
太太蜜斯伸長了脖子，卻見餘南整條右臂紅彤彤的，靠近看，不但紅，且紅中透烏，因她的皮膚較黑，乍然一瞧，的確像根剛從火爐中撈出的臘腸。再細看，會發明，這類紅並非來源於膚底原色，更非炙烤，而是因為手臂上密佈針尖大小的疙瘩，這些紅腫的小疙瘩太多了，聯成一片，看上去格外瘮人。
“喲，這裡另有日本貨，你是漢奸啊，竟然賣日貨！”餘南不知從那裡翻出一瓶香水，胡亂嘟囔出一竄似是而非的日語，“你還敢報警，抵抗日貨，大家有責！”
“你個渾蛋！”餘南跳起來，飛疇昔將焦繁華推個踉蹌，哭喊道：“你賠，你拿甚麼賠？大夫說，這類過敏不好治了，要留疤的！”
焦繁華上來攔，胳膊剛伸出去，溫寧便拽住他，誇大地開喊，“打人，你還想打人啊！”
在這些太太蜜斯退避唯恐不及的時候，溫寧窈窈婷婷走上前，掄起餘南一隻手臂，憐惜地吹上兩口冷氣，說：“你們彆怕，她不是出疹，是皮膚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