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實在已然心胸大亂，將這首詩掃視兩三遍，才說道：“這是首藏頭詩，取每句的頭一個字，就是‘以身許國’。”
溫寧欠腰，木著臉，“趙先生好。”
秦立公非常驚奇，乾脆更增密切地坐在趙識德身邊，拍拍後者的肩膀，說：“趙兄，她還冇說話，你就認出人了，辨人的本領實乃一絕！我們打交道這麼些年，現在我固然保不住你，但這項本領你教教我，不枉我們瞭解一場？”
“我，我……”溫寧的槍口仍然不住閒逛。槍口下，趙識德看著她的目光安然無懼，乃至，掠過絲縷她熟諳的慈愛光芒。淚水在眸底積聚，她感覺要演不下去，也撐不下去了，一股打動湧向她的大腦――槍在手，她能夠掉轉槍口，對向秦立公！
秦立公一拍大腿，打著哈哈道：“短是非長，小溫，還不向趙先生打個號召！”
秦立公略有不安閒，“冇想到趙兄也是愛美之人，鄙人尊敬趙兄，冇有效美人計來摸索，想來失策了！”
“冷。”溫寧摸了摸臉頰，山裡的秋寒來得早，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裡，寒意細細地啃著特地添過外套的她。此時現在，她真的笑不出來。
說完這句話，他重新坐下，乾脆閉上雙目不再說話。
“冇規矩，如何不笑笑。”秦立公責怪。
趙識德冇有答覆，他的目光停駐在溫寧身上，像是細心打量且思考著。
“本日，校長和我信奉三民主義，趙先生信奉共產主義，黨信各彆，實屬平常。不過，都有抗日保國的大局中，有甚麼不能讓步？趙先生請三思，連關帝爺也曾為了保全嫂夫人而臨時降曹，一時讓步以圖悠長，並不違背您的信奉和主旨。而我信賴，校長也會像曹公一樣，為您全麵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