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你開?還是此樹是你栽?亦或者此處是你安寧侯府的地界?我為何不能在。”墨殤揚了揚眉,道。
安寧侯府,燕景瑞焦心腸坐在大堂內,夏凝月正殷勤的為燕景瑞端茶送水。
夏凝裳直到這時才瞧清男人的樣貌,她訝異的抬了抬眉,道:“墨家人?”
被燕景瑞這般明晃晃的當氛圍看,元芷雲的神采有一刹時的猙獰,可當即又換上了一副含笑盈盈的姿勢,道:“燕小世子莫要焦急,方纔我剛疇前院返來,聽小廝說,老侯爺已經快到侯府了。”
墨殤冇推測夏凝裳說風便是雨,見她果然回身便走,眼皮忍不住一跳,道:“凝裳蜜斯是有甚麼苦衷嗎?”
“還不快將這舊茶撤了。”元芷雲衝著四周的侍女們招手叮嚀。
“與你何乾?”夏凝裳頭也不回,隻冷冷回道。
“凝月蜜斯,不知老侯爺可返來了?”燕景瑞淡淡瞟了一眼夏凝月遞上來的茶,卻身形不動。
墨殤黑眸刹時一亮,他朝前走了幾步,對夏凝裳輕聲說道:“你身後跟著太多的人。我們先把那些個尾巴甩了再說。”
“墨公子,你在我母親大人墳前轉悠逗留是何事理?”夏凝裳不肯再她的傳聞上多做口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墨家實在就是莫家,隻是墨家出來作了隱衛之人便不得再用墨姓,可前人都是尊先重道的,固然祖訓不得再姓墨,但也能夠退而求其次,折中取個音同的字來充當本身的姓。
墨殤微微抿了抿唇,道:“你先承諾鄙人,陪鄙人好好去痛飲一場!”
夏凝裳此時哪還會顧及墨殤是個初度見麵的陌生人,心神早被那八個字吸引了疇昔。那八個字出自曹操的《短歌行》,在這個天下該是無人曉得的,現在會從墨殤的口中說出來,那會不會是……她遇見了來自故裡的“親人”?
夏凝裳聞聲這八個字,霍然回身,臉上憂愁不再,倒是雙眸灼灼發亮。“墨公子如何曉得這句話的?”
話音落地,夏凝裳往前去的步子驀地一頓。喝酒?
夏凝月神情愣了愣,新茶?前幾日有新茶到嗎?可轉眼,瞥見元芷雲抬眉的行動,夏凝月恍然回神,忙吃緊回道:“母親恕罪,是凝月不懂事了。”
夏凝裳被問得無語了。麵前這位墨家公子當她是來劫財的強盜嗎?連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這類套路話都拿出來講了。不過,他到底是問得一陣見血,路既不是她開的,樹也不是她栽的,連著這塊地界都不是他們安寧侯府的,她的確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