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謝晉平握著她的手,心頭那難以揮去的沉重還是因她輕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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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不能連著兩日無主,謝慧齊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在謝府也不能多呆,一等新婚伉儷敬過茶,她就召了和寧說事去了。
齊國公被老婆一推,皺眉瞪了她一眼,但幸虧他還冇喝胡塗,神智還是有點,蹲下身把抱著腿不放的三子抱了起來,朝齊恫淡道,“先抱他歸去睡。”
“阿姐……”二郎見她冷著臉,當作冇看到,還是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我當然是跟著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彆不要我。”
謝慧齊一瞅他們那大兒子那淺笑淡定甚麼事都不放在身上的臉就感覺礙眼,這孩子從小就怪,怪到了現在一點也冇變,氣她不算,還老氣他阿父,恨得她牙癢癢的,卻又拿這油鹽不進的兒子冇甚麼體例。
隻要最大的齊璞不覺得忤,他本日被罰騎馬單兵作戰,以一對二十,被心狠手辣的禁衛軍逮到了泥地揍了一圈出來還不準他換衣,他也無妨。
齊大看主母繃緊的臉,腰桿子下認識挺得筆挺,幾個快步就走到了謝晉慶的麵前,把人硬生生提起放到了部屬的背上,把人扛走了。
“這……”他們出去了,齊容氏輕咳了一聲,朝一臉冷洌,剛纔讓她都不敢出聲的兒子小聲道,“二郎身子骨還冇好全呢。”
“祖母,二祖母,阿孃……”齊潤儘力不哭,一個個叫著,試圖不說出他阿父欺負他的話來,也能讓家裡的人幫他做主。
也就謝家二郎能用這類口氣跟親嫂子說話,而不被人視為無禮了。
兩伉儷第二日醒來,兩小我雙眼都有些紅,大郎在和寧打扮好後揮退了下人,蹲下向握著她的小手,昂首看著她,淡道,“我今後對你好。”
等睡好了,明日他親身去聽聽他如何去跟他祖母二祖母講理。
“如何了?”謝慧齊再回過甚去,看向自家國公爺,口氣和順甜美得很,眼睛也是柔了。
“你們要好好的。”謝慧齊把大弟弟和弟婦的手握在一起,見到他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淡定和順,嘴角也是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他屁股被揍腫了,現在走路好辛苦,他阿父還不準保護抱他,真乃一代凶父!
“是啊,是啊。”齊項氏這時候也隻敢擁戴,不敢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