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到底是沐元帥的貼身奴婢,怎好讓她照顧王爺呢,還是傅寧來吧。”全部下午的時候,庾傅寧都在廚房裡守著藥爐,藥也煎了七八副,倒不是她有多想煎藥,隻是若她硬闖出去替走沐筱蘿,楚玉定然不會給她好神采,有些時候,恰當的謙讓也是需求的。
“王爺不必解釋,實在傅寧早該曉得,不管沐筱蘿是楚後,是蜀太子妃還是沐元帥,她在王爺心中,就隻要一個身份,那便是王爺此生的夫君,傅寧說的可對?”庾傅寧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哀傷,沐筱蘿何其榮幸,能得楚玉如此密意相待。
“有庾女人在,本帥就放心了,汀月,我們走。”沐筱蘿很想笑的天然,可在看到庾傅寧蓮步輕移的走到楚玉身邊時,這內心,便像有根刺在挑,模糊的難受。
“汀月啊,給本太子清算間房出來。這一起走來,本太子還真是累了。”楚漠北說著話便朝外走。
“呃……好痛!”就在沐筱蘿回身欲坐之時,楚玉俄然捂住胸口,雙眉緊皺,神采痛苦。
“若非婉兒肯嫁與本太子,遵循大蜀律令,宗子未婚,次子但是要無窮期延後的。”楚漠北眼底笑意更濃,手無認識抬起劃過沐筱蘿的髮髻,待其垂落時,沐筱蘿頭上鮮明多了一支九鸞釵,此釵絕美,堪比鳳尾瑤仙簪,襯的沐筱蘿更加豔絕無雙。
“庾女人言重了,本王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這段時候承蒙女人照顧,本王感激不儘。”楚玉淡聲開口,利落的將庾傅寧受傷的小指妥當的裹好。
“既然王爺不討厭傅寧,為何還要裝了一下午的病,硬是讓傅寧在內裡擔憂了好一陣,王爺隻道不想讓沐筱蘿跟楚漠北在一起,便顧不得傅寧的感受了?說到底,王爺的心還是在沐筱蘿身上,傅寧倒是爭不過了。”庾傅寧用一個下午的時候痛定思痛,終讓她想到一個破釜沉舟的好主張,隻是若此招行不通,那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妄圖和楚玉在一起了。
“如果筱蘿冇記錯的話,王爺傷的是左胸吧?”沐筱蘿挑眉看向楚玉,總感覺他這疼來的蹊蹺。
“不是傅寧打擊王爺,在這件事上,王爺可不是說了就算的,一來要楚漠北情願給沐筱蘿一紙休書,二來,也要沐筱蘿情願留下才行呢。”庾傅寧嘴上說不打擊,可實際上,這幾句話下來,楚玉頭頂已經雷聲高文了。
“本王不想喝。”楚玉吃力著床榻,想讓身材倒在床上,何如庾傅寧對峙,硬是將瓷碗遞到楚玉麵前。楚玉一時表情煩躁,揮手間,瓷碗砰的摔在地上,內裡的藥汁灑了庾傅寧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