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固然敗績,卻同紅賊柳絕戶力戰達數時候,戰歿兵將三千員,並非不戰棄軍而走。”慶廉神采悲嗆:“也未幾說甚麼了,你另有甚麼苦衷末端,就交給這個老下屬吧!”
獄卒曉得運司與康定基有話要講,當即都退下去,康定基還是抱著一線但願:“運司,看在我鞍前馬後服侍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饒我一命吧!我情願戴罪建功,與那柳絕戶狗賊搏命。”
楊長妹問了一句:“是不是鞭長莫及的乾係?瞿振漢不是領了哥哥你的委任狀嗎?”
說這話的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兒家,十七八歲,一頭和婉非常的長髮披肩,又用金黃色的紅布裹頭,穿戴整齊的鎖金褂,下身是一身火紅的長裙:“東王九千歲哥哥,你給我說說!這個柳暢柳檢點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楊秀清悄悄地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肩膀:“你給我再念一念譯出來的北華捷報吧!從那裡冒出來這麼一個柳暢柳絕戶,真是奇了……”
嘴裡雖有著指責的意義,倒是兄妹間的溫情更多些,楊長妹朝他吐了吐舌頭:“哥哥,人家獵奇了!給我說說,給我說說!”
慶廉神采莊嚴,倒是對著獄卒說了聲:“退下吧!”
楊秀清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嘴裡多了句指責:“長妹,你都多大的人了,若不是到了天都城,你早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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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紅賊起事禍首共有三人,武將禍首姚副將已經冇於樂城當中,文官禍首便是康縣你了,至於無良鄉紳,則當數徐牧謙,現在他逃去瑞安,孫鏘鳴偏是他後代親家!”
“幾個小卒子罷了。”慶廉奉告康定基:“非康縣首級不能挽回軍心!”
“運司,運司!”康定基撲到了牢門的圓木柱子上,他想抓住慶廉的衣角:“能不能換個死法,讓我死在陣前好歹能換個身後名聲,何況連顧元凱也不過是撤職罷了,為何要取我的首級以壯軍威。”
他一手舉著酒壺,一手夾起了紅燒肉:“小時候家中困頓,就想著那一天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運司,也冇有彆的苦衷,多拿些酒肉來,就讓康某醉死撐死吧!”
康定基彷彿撿到了一根拯救稻草,他扔下了筷子,就跪在地上頭磕得搗蒜普通:“運司,運司!看在我跟隨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平時四時的上貢,冰敬炭敬,我但是一文錢都冇少啊!”
他帶著哭聲說道:“家中父母妻兒,就拜托給運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