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瞿振漢打了個眼色,瞿振漢立時明白過來:“檢點,紅巾軍的家底你也是清楚的,徹夜又被綠營兵劫走很多,實在故意有力!如許吧,我多給你幾丈布,給兄弟多少製一件新衣!”
瞿振漢手一揚,兩個親兵抓起了張富文就扔了出去,接著瞿振漢看了一眼張富文,倒是沉吟不語。
瞿傑是瞿振漢本家的侄子,現在倒是禁止不住,他開口說了一句:“振海叔,另有一件事相求!”
“我隻是借彆人頭一用!”柳檢點將人頭一扔,雲天縱這鹽梟已經利落地接過了張都司的人頭,接著柳暢又朝孫把總問了一句:“孫鬍子,這些綠營兵裡,哪些可活,哪些當殺!”
柳暢身後的親兵們心中都是忿忿不平,他搏命廝殺,莫非就是為了幾丈布,柳暢也開口說道:“瞿帥,不成以寒了將士之心啊!多少也要加點,哪怕是改良一下炊事也行!”
瞿傑就給瞿振漢跪下了:“我龍槍哨原有將士百人,都是相親相愛的好弟兄,隻是歸入柳檢點時,倪副帥借走了五十人,是以戰力大減,懇請振海叔把副帥借走的那五十名兄弟還給本哨。”
一聽這話,瞿振漢脫口而出:“徹夜全仗了檢點和諸位將士,重賞,天然是重賞了!”
柳暢問了一句孫鬍子:“徹夜這事,可有張都司在內?”
隻是對於本家侄兒討要借走的兵馬,他也不好回絕,畢竟回絕了瞿傑不免生出很多變故:“倪副帥借走的那五十人另有效處,臨時不能還你!不過既然你哨中有了缺額,那就給你五十個名額,你自行募兵補足一哨便是!”
說話恰是葛孟晉葛五爺,這個小瘦子圓乎乎地貼了過來:“檢點,如果生了甚麼不測,能夠退往海上!”
他一邊爬一邊叩首,就差抱住瞿振漢大腿了:“我是張富文,瞿元帥,徹夜起事,都是許千總他們好事,我但是至心誠意跟著紅巾軍了!”
柳暢倒是向前一步:“瞿帥,另有一件小事!徹夜廝殺,我龍槍哨中將士著力很多,柳暢雖為率領,實無寸功,皆是將士用命,為此柳某要向將士們討些恩賞!”
當即有人一邊跪著一邊朝著瞿振漢爬去:“瞿元帥,明天這事可不關我事,我是張都司,張富文張都司!您千萬饒我一命,我一輩子戴德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