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孟晉訕訕地說道:“檢點,千萬不要圖一時痛快啊!”
二十多個清兵俘虜都是麵色慘白,就長跪在地上,他們稍稍有個動靜,紅巾軍就一頓拳打腳踢,偶然候乃至把刀子抽出來,就想當場格殺。
縣衙以內,瞿振漢已經泡了一壺濃茶,金佩銓就問道:“瞿帥,今早晨您不安息了!”
柳暢看著頭還呯呯作響的孫鬍子,手一揚:“起來吧!”
孫鬍子倒是明白,柳暢交代的關健不在甚麼投名狀上,而是叫他抓住敢死隊這點氣力:“檢點交代的甚是!孫某必然經心極力去辦!”
說著,他手一揚,已經動員部下一群精銳乘風而去。
“檢點開恩!檢點開恩!檢點開恩!”
柳暢這一番措置,倒是讓金佩銓汗顏,他抬高聲音對瞿振漢說道:“柳檢點妙手腕啊!”
“是啊!我下決計了!你嫂子勸了多少次,我這回終究下決計了!”
“那好,明日淩晨就在小校場處刑,你來監斬,他們既然要洗心革麵,那麼每人遞上一份投名狀便是!”
看著他談笑自如,瞿振漢感覺盜汗都出來了,又感覺翻腸倒肚,倒是甚麼都吐不出來!
他是拉著葛五爺一塊走的,葛五爺也是江洋悍賊中的大豪了,也被柳暢這連環手腕嚇到手腳有些發軟,柳暢要他一塊走,他不敢不走。
他冇把“投名狀”這三個字說出來,但是上麵的官兵都是心知肚明,都在歎服檢點公然妙手腕。
太凶暴了!
金佩銓暗道:“那是讓大師看看砍下的幾十顆腦袋,看看誰纔是紅巾軍的主帥,看看瞿帥您的威風!”
柳暢這事做得過分超越,隻是手腕過分淩厲,全場皆驚,隻要孫鬍子叩首的聲音,好一會倪廷模才讚道:“痛快!痛快,檢點殺得痛快,我早看這狗官不紮眼,殺得甚好!”
誰敢不知罪!就看著柳暢手起刀落斬了張都司,又在電石之間定了二十多人極刑,這些綠營兵一麵光榮,一麵連聲說道:“我等知罪!我等知罪!請大人開恩!”
這二十多名綠營兵隻剩下八九名屬於裹脅者,柳暢又令人把本身抓來的十七名俘虜領來,又從中指認出五人殺傷過紅巾軍將士,理該當場正法。
孫鬍子當即跪在地上給柳暢叩首:“檢點開恩,檢點開恩,還望檢點開恩!”
“明日,我親身去小校場監斬!”瞿振漢的聲音聽起來很安靜:“也讓大師看看我瞿振漢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