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凰玥離卻豎起手掌，禁止了他。
“承影卻說：‘無妨，就算失利，也不過就是魂飛魄散罷了。我恰好想曉得，小離兒死的時候，到底接受的是甚麼樣的痛苦……能夠陪她一起靈魂飛散在全部六合之間，也算是一件功德。’”
柳不言神采陡變，渾身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連眼底，也被水意滲入了。
凰玥離霍然昂首，諦視著柳不言，眼底充滿了嚴峻和利誘。
“你當時很活力，勸他說：‘你到底知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那不是淺顯的秘法，而是裂魂之術！一旦發揮以後，你底子冇有轉頭路可走，當場就會被天雷劈成焦炭，如果施術失利，你也會跟經曆一樣，落得魂飛魄散，永久不得超生的境地！並且，底子冇有一本文籍上，有裂魂之術勝利的案例！你幾近必定會死得非常慘痛！’”
“師兄，你先聽我說完。”
“當時，我固然轉動不得，但是，光是聽你們的對話，就已經心驚膽顫。我當時思惟幾近停滯，一時候都聽不懂你們話裡的意義，但是，直覺墨影要做傷害的事情。我很想跳起來，親身禁止墨影做傻事，但是，卻如何也轉動不得……”
“師……師妹……”柳不言見她這個模樣，倉猝起家，走到她身邊，想要解釋。
柳不言心頭一跳，彷彿預感到了甚麼，他擯住呼吸，低聲問道：“我？你如何會想到我呢？……我說甚麼了？”
凰玥離道：“我聽到你說：‘慕承影，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人死不能複活，你就算再難受、再痛苦，也必須接管！這是六合常理，任何人都冇法逃脫存亡邊界！’”
“一開端，我感覺有些惶恐，因為如許的感受實在是太陌生了！除了經脈中玄力不竭打擊穿越的活動，我落空了統統的感受，就連四周的統統也彷彿全都消逝了，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也觸碰不到……”
凰玥離的聲音空靈而安靜，但又像是帶著龐大的壓抑感，緩緩地在他耳邊響起。
但是，他卻像是完整冇有發覺一樣，還是愣愣地盯著凰玥離。
她偷偷擦掉了眼角的幾滴淚水，平複了一下情感，又持續說道：“這個時候，我麵前開端呈現了一點亮光，我彷彿變成了慕承影，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深夜裡的浮劍宮。”
凰玥離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嘴角顫抖著，想要向上揚起，卻如何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