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玠繁忙過全部蒲月以後,積存的政務稍有減緩,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謝璿身上——
明光院四周雖也栽植了樹木,到底不如湖心小島上陰翳清冷,初時謝璿還忍耐得住,到晌中午悶熱起來,瞧著那一桌肉湯,俄然就感覺有點發膩。因而叫人取了冰缸微風輪來,將屋裡的暑氣消了,纔算是高歡暢興的吃了飯。
可內心還是感覺不歡暢,謝璿抬開端來,在韓玠唇上重重咬了一下,還是尋錯處,“那你如何不早點派人來講?明曉得我在這兒等你,卻丟著不管,隻在晌午派小我來傳話,連情由都冇說清楚,叫人焦急。”
謝璿湊疇昔,在韓玠肩膀上咬出個極淺的牙印子,恨恨的道:“你不是好人!”
“不是我率性混鬨,”謝璿像是有點心虛,隨即便是理直氣壯,在韓玠胸前打了一下,“昨晚被你折騰得疲累,一整晚都冇睡好,就盼著今兒這些吃食了。成果呢,說得好好的事情,你卻又踐約,叫人平白等著!”
如許的態度倒是讓謝珺覺對勁外,隨即便是高興,“澹兒真是長大了!”
“嗯,遲了暑氣太濃,對你的胎兒不好。”
到得六月中旬的時候,謝珺來了趟信王府。
謝珺見禮以後,同她進了廳內,安靜的道:“璿璿,我已跟許家商奉迎了,許少留承諾和離,也允我隨時去看望融兒,或者隻要融兒情願,就接融兒到我那兒去住兩天。”她麵上綻出笑意,全然不見疇前的那隱然鬱氣,“提及來還是仰仗著你和太皇太妃,許家才氣承諾得痛快些,不然另有的磨呢。”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外頭也愈來愈熱,平常這個時候韓玠都已回府,帶著她去湖心小島上避暑,今兒卻始終不見蹤跡。芳洲怕謝璿待會兒中了暑氣,便勸著她先到湖心去乘涼,謝璿本來滿腔高興等候,現在等不到韓玠,那熱忱就漸漸的磨掉了。
“現在也隻五個多月,臨時還診不出這很多。”
“雙生子?”欣喜來得太快,韓玠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喃喃道:“雙生子?真的是雙生子?”他不敢直接跳起來抱著謝璿轉圈兒,便一把攬過她的身子,重重的吻便送了上去。
公然是在鬨脾氣?韓玠坐在榻邊,取了那薄毯擋住腰背免得她著涼,又問道:“如何冇去湖心島?那邊比這院裡清冷,還不必用冰,傷不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