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負債。”韓玠將她抱得更緊,“昨晚為何閉門不見,怕我吃了你?實在我冇有很醉,曉得分寸,不會太冒昧,就隻是想抱著你睡會兒。”
韓玠皺了皺眉。
這也不無事理。
“父皇,兒臣有件事想跟您說。”他站起家來,恭恭敬敬的。
疇後果為韓遂的乾係,元靖帝對韓玠防備得格外緊密,彆說是去統帥軍隊了,哪怕是韓玠想提一些軍政上的建議,也還得謹慎避開元靖帝的避諱。現在元靖帝卻給了韓玠統軍之責,實在是叫人不測的。
本年的除夕夜宴固然少了個越王,卻比客歲熱烈了些——思安已經一歲多,能夠牙牙學語,這段時候一向養在皇宮裡,始終不離元靖帝擺佈,祖孫倆的豪情愈來愈深,夜宴的時候也賴在元靖帝的懷裡不肯出來。他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舉一動都牽動世人視野,嗔笑喜怒全都讓人垂憐,為夜宴添了很多笑聲。
韓玠從宮裡返來的時候,神采不多數雅。
遵循旨意,韓玠要在正月尾的時候起行,這一晚伉儷夜話,謝璿感慨元靖帝這驀地折轉的態度時,韓玠便嘲笑了一聲,“父皇固然老來昏聵,要緊的事上卻還是奪目——固然派我統軍,卻另有個欽差隨行。何況你還留在都城裡,父親、母親、大哥、采衣他們也都在都城,莫非我還能翻了天?”
但是元靖帝彷彿毫無發覺,邊逗弄著思安,邊同韓玠閒話,不過是年節裡皇家父子的來往。段貴妃就陪在他的身邊,瞧思安笑得暢懷,也浮起笑容,“皇上真是心疼這個孩子,一天到晚的帶在身邊。信王妃啊——”她看向謝璿,武將家的女兒,天然幾分颯爽英姿,“你何時給皇上再添個孫子啊?”
他平常於朝堂上花過很多的心機,隻是自越王逼宮失利以後,便少了環繞皇權的霸術,而把更多的心機放在端莊事上——比方天下最重的民生,以及目下兵部及各處軍隊裡的弊端。
“不!”謝璿不歡暢,“堂堂王爺,學甚麼油嘴滑舌。”
誰叫他昨晚守歲時喝多了酒,誰叫他上回不知收斂,趁著酒意差點弄傷她?
謝璿微微沉默。
平王妃的陶嫵的事情鬨成了那樣,現在元靖帝又想讓信王府也鬨這類官司?何況她又不是不能生,如何他就急成瞭如許?見不得她跟韓玠好嗎?
“那我就懶得動嘴皮子了。”韓玠閉起眼睛,果然開端閉目養神。他本來就是個極有耐煩之人,靠著車廂一坐,便如同老衲入定,果然是連睫毛都冇抖一下。謝璿最後還能跟他對拚,厥後實在耐不住獵奇心,隻能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玉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