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大圈出得宮門,謝璿總算是不必太謹言慎行了,往韓玠懷裡一靠,全都是獵奇,“你到底跟皇上說了甚麼?他前後態度竄改得也太快了,出來的時候還是君臣有禮,出來就是父慈子孝了。”

這也不無事理。

不止為了謝璿的安穩人生,也是為了血液中深埋著的那份傲骨,為了百姓安寧。

——若雁鳴關的內賊不除,若廊西的匪患未平,誰都冇法預感那位苟延殘喘、心腸暴虐的越王還會翻起甚麼波瀾。

謝璿倒一杯溫熱的茶給他,漸漸的幫他揉著雙鬢,“皇上又難堪你了?”

“現在思安在宮裡,也能給父皇解悶。”她微微一笑,冇接背麵的話。

宿世駐守雁鳴關外,見過百姓儲存之艱钜,也清楚軍伍裡很多流弊,隻是當時無能為力,此時既然有了王爺的身份,還是不肯聽任下去,想出些力。就算不能對軍伍說甚麼,乾係民生的事情上,倒是實在花了心機的。

“皇上這是半點虧都不肯吃啊。”謝璿也是感慨,“明曉得雁鳴關的守軍已經不是當初的銅牆鐵壁,卻還派你前去,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麼?”

“聽了你的建議,跟他敘敘豪情。”宮廊裡人多眼雜,韓玠不好攬著她,便在袖下握住她手,先去給婉貴妃問安,繼而去了玉貴妃那邊,除了婉貴妃同謝璿問些謝府之事外,也乏善可陳,隻是到惠妃宮裡的時候,小廚房裡已經備了很多的美食。謝璿也投桃報李,就著惠妃娘娘惦記取的宮外風景,帶幾樣風趣的小吃食和官方玩物出去,給她打發時候。

掌印寺人服侍著皇上的平常起居,比起正襟端坐時的君臣對答,這些人偶然中的言語卻能潛移默化的影響元靖帝的判定。從薛保到劉德,讒言說很多了,天然會給元靖帝種下疑影。且他對元靖帝始終有恭敬而無靠近,會被人鑽空子,也是不免。

那段時候的難受,謝璿至今都還記取呢!

*

“以是現在開端汲引傅家,又給你培植權勢,是籌算到時候相互管束?”

謝璿有點惱了。這般拿腔作勢,吃準了她獵奇心太盛、欺負她不如他靈透是不是?俄然感覺這場景似曾瞭解,她纔想起昨晚夜宴歸去後她怕韓玠再一次酒後失控,便先趕著韓玠去盥洗安息,等她盥洗沐浴完了,便悄悄跑到側間去睡覺,不給他開門。彼時韓玠也是站在門外說“你開不開?”,她裝胡塗的回以“開甚麼?”賴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冇給醉醺醺的野獸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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