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玠點了點頭,“夫人放心。”
在客歲南禦苑宴會結束,她得知都城中另有個叫胡雲修的女人對韓玠虎視眈眈的時候,也聽過很多有關胡雲修的動靜。傳聞這位世家令媛不止麵貌才調出眾,行事也極有分寸,進退得宜,聽那描述,應當是個跟謝珺脾氣類似的女人。
“蟹黃豆腐麼?”謝璿懶懶的打斷,含笑掃了胡雲修一眼,提示道:“姐姐的茶都涼了,該叫人換上一杯,把穩待會兒潤喉時胃裡難受。”笑了一笑,瞧著人畜有害。
“大抵是吧,理她呢。姐姐嚐嚐這糯米丸子,裡頭包了餡兒,倒格外好吃。”謝璿之前倒冇吃過如許的菜色,咬開半個餡兒,側身特地給芳洲瞧了瞧,芳洲便低聲道:“奴婢記著了,歸去叫木葉嚐嚐。”
“她憑甚麼居於正妃之位?”胡雲修握住了許明珠的手,“我那裡比她差?”
正納罕的時候,謝珺過來了。
本來就精力不敷,加上驕則有疏,為野心而不加鑒彆的皋牢羽翼,現在的越王比之疇前已多了很多縫隙。
她天然也認得常來做客的胡雲修,從許明珠言行當中,也猜得胡雲修對謝璿並不平氣,用心要在世人前爭個凹凸。她臨時按捺著情感,將另一桌號召過了,便又來這邊。
唐夫人的神采有點沉重,“……靈鈞提早返來,現在就剩了韓瑜在那邊,還是該讓他快些返來。你籌算將這些奉告皇上麼?”
那頭胡雲修再次抓住了話題,談笑風生。
謝珺作為當家少夫人,年紀跟這些女人們差不了太多,天然也要過來號召幾句。到了這桌宴席跟前,除了兩位女人在議論時新衣裳以外,旁人卻多未說話,或有打量謝璿的,或有打量胡雲修的,那看好戲的姿勢藏都藏不住。
胡雲修臉上的笑容終究難覺得繼。
但是此時她看著胡雲修,便隻覺她像個開屏的孔雀,除了多吸引幾道目光以外,並無半點用處。
“你自是賽過她很多倍,岐黃天文之術上,我一貫佩服你的才學。”許明珠安撫,帶著胡雲修先去本身院裡坐坐,模糊卻又感覺那裡不對。很多天後,她隱晦的跟謝珺請教解疑,謝珺猜得她是說胡雲修後,便隻說了一句——
“這我曉得,但是……外頭不是說胡雲修行事進退有度麼,如何卻又……”
謝璿回府後就將胡雲修拋在了腦後,隻是惦記取那稠密丸子,叫木葉嘗試了很多遍後,終究對勁的列入了食單。
統統的迂迴委宛和隱晦鋪墊均無用處,不過空中樓閣罷了。這個時候圖窮匕見,謝璿擺出她跟韓玠兄妹的友情,悄悄鬆鬆就碾壓了她——皇上成心賜婚、她在宴席上風頭蓋過謝璿又如何呢?比起人家的兩情相悅,她如許的苦心機慕,實在顯得寒微,涓滴不成拿來對抗。